“你这个闯空门的窃贼,继续卖弄你那自以为是的幽默感好了,等我按警铃通知警察来了之后,你再去对警察解释,为什么一个好端端四肢健全、仪表堂堂的大男人放着三百六十种光明正大的工作不去做,偏偏干起梁上君子的勾当来。”
韩盂禹万万没想到,他挣扎了半个月,终于决定在今晚藉拿私人物品的理由回来探视父母,谁晓得所有的人都不在家,却在他父亲的书房里撞见这个比他在军队中遇上的女教官还犀利难缠的陌生女子。
瞧瞧她一副自恃甚高、冷若冰霜的神态,还有那一身平板乏味的装束,韩孟禹不禁对她的身份好奇起来,“听着,小姐,我不晓得你跑到雅轩小筑来做什么,但,你最好不要急着按警铃,否则,警察来了,难看的是谁还不知道!”
苏盼云跟他卯上了,她也学他的语气,不苟言笑的沉声警告:“听着,先生,我不晓得你跑到雅轩小筑来做什么,但,你最好放聪明点,在我按下警铃前,赶快离开,否则,你可能就会因为擅闯民宅这项罪名,住进监狱吃上好一阵子不要钱的牢饭了。”
韩孟禹好整以暇的倚着墙,他双手抱胸,似笑非笑的撇撇唇,“你凭什么指认我是个闯空门的妙贼,我偷了什么贵重的东西?还是我对你这个冷得可以令方圆五百里的植物凋零的女人做出了什么冒犯的举动?”
他发觉逗逗眼前这个正经八百、骄傲拘谨、神圣得好像不可侵犯的女子,实在是一种新颖有趣的奇妙感受,虽然,他并不是那种喜欢和人耍嘴皮,以调侃别人取乐的人。
苏盼云也不是省油的灯,她立刻抬起下巴义正辞严的说:
“你这个大胆又轻浮的窃贼!
凭我是雅轩小筑的客人,更是韩伯涛先生聘雇的员工,我就可以指控你的罪名!”
她是他父亲聘用的员工?这倒是新鲜而有意思,“哦?韩伯涛聘用你做什么?来冻死整个大香山的植物,让大香山成为寸草不生的废土,还是雇你来娱乐平磊那个王老五,陪他谈天说地,嬉笑逗唱?”
苏盼云想不到韩盂禹有这么可恶、可恨的一面,她立即沉下脸,冷冽如霜地命令他:
“先生,请你立刻离开这里,不管韩先生雇用我做什么,但,我都不准备告诉你答案,也不跟你这种轻浮的人闲扯淡!
请你自重,马上离开这里!”
韩孟禹从来没见过像她这么冷傲矜持,经不起玩笑的冰霜女子,尽管她穿了平板而毫不起眼的套装,但她有一张清秀典雅、令人心动的容颜!
尤其是那一双充满生气、戴着眼镜也掩藏不住的美眸!
对于她近于严厉的斥喝,韩孟禹只是懒洋洋地露出一丝促狭的微笑,“这世界上有做客人赶走主人的吗?小姐,你这可是乞丐赶庙公喔!
即使你有天大的本事把全台北县的警察都请来,他们大概也很难按照你的要求,将我这个少主人驱逐出境。”
“少主人?”
苏盼云故作茫然地轻蹙起眉端,“你是……”
她沉吟地咬着下唇。
“韩盂禹。”
“哦,那个做医生却置父亲病痛于不顾的不肖子?!”
苏盼云语出惊人的冷声讽刺他。
没想到韩孟禹却像挨了一记重棍似的迅速变了脸色,他目光阴鸷而凌厉的逼视着她,声音生硬而冰冷得令人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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