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怀疑你嫉妒我,”
祝余觉得傅辞洲有些过于好奇,“我不就没告诉你褚瑶的事吗,至于跟我生一下午的气吗?”
原本都淡定下来的傅辞洲一听这话,像是更生气了:“我嫉妒你?我嫉妒个矮子?”
祝余不信:“那你生什么气?”
傅辞洲欲言又止:“我没生气。”
两人溜达了一圈也不知道吃些什么,傅辞洲干脆扎进超市,拎了瓶可乐出来。
“跟我说说呗,”
祝余也拿了一瓶,跟在傅辞洲的身后付钱,“人死还想瞑目呢。”
傅辞洲总觉得自己和自己哥们生气听起来有点娘,但是他也没别的东西可以往外说:“我就是暂时不想理你。”
“我想理你,”
祝余和傅辞洲碰了碰可乐,“其实我也没和褚瑶说什么…”
“我不关心褚瑶怎么样,”
傅辞洲看上去有些烦躁,“我想知道你怎么了?”
七点出头的天还不算太黑,黄昏仍有一些光亮,校门外的学生来来往往。
祝余把手里的可乐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晃出了一瓶的沫。
他明显心里藏着事情,从上学期期末傅辞洲就看出来了。
高二开学后也是各种反常,说不出哪里不对,但是就是觉得和以前不一样。
傅辞洲刚开学时被老陈交代了个任务,到现在头上还顶着“班里和祝余关系最好”
这个帽子。
他觉得自己多多少少能感受出点事情来,可是这都一个月了,祝余就跟故意藏着他似的,他什么也不知道。
好兄弟,好朋友,整天跟他打打闹闹一副关系很好的样子,可是有什么事情告都不告诉他。
心情不爽。
但是也没立场。
这到底是祝余自己的事,他在这一副逼问的样子算什么。
“唉,算了,”
傅辞洲一抓自己后脑勺,叹了口气,“不说也没什么。”
“不是不说…”
祝余低头踢了一脚路上的石子,“我不知道怎么说,而且即便说出来了,也没什么用。”
“你心里会舒服一点?”
傅辞洲皱眉,“或许吧?”
傅辞洲是个从小就藏不住事的人,一旦有什么好玩的,他能嚎一路到家,嚷的所有人都知道。
长大之后和父母沟通的次数少了,但是他也没太多烦心事,有什么说什么,有种无事一身轻的潇洒。
所以他特别看不了祝余这样,仿佛肩上压着两座大山,把人都累得喘不过气。
“祝余,”
傅辞洲抬手捏住祝余的后颈,往前压了一压,“老陈说班里我俩关系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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