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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越浮郁紧跟着就在宴示秋手上的穴位上轻轻揉压起来,仿佛在用实际行动告诉宴示秋——他也可以做按摩。
宴示秋更拿他没辙了。
由着越浮郁给他按了会儿手,宴示秋的目光落在低眉顺眼看着很是乖巧的越浮郁的脸上,不知为何思绪一个发散,他就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
越浮郁闻声抬起眼:“怎么了?”
宴示秋噙着笑摇头。
见状,越浮郁哪能不追着问:“老师,到底怎么了?我按得你不舒服了?”
宴示秋只好笑道:“不是,只是觉得像见昭这样的二十四孝好学生很难得。”
越浮郁手上一顿,滞了好一会儿才说:“二十四……孝?”
见越浮郁一脸一言难尽的模样,宴示秋不禁挑了下眉:“怎么,这个字不能用?”
“……老师开心就好。”
越浮郁沉默良久,最后没点头也没摇头。
宴示秋就伸手揉了揉越浮郁的脑袋,面上笑意加重。
“老师刚才会突然笑起来,不单是觉得我是个好学生吧,到底是为什么?”
越浮郁突然又说。
见他还是要刨根究底的问,宴示秋只好轻叹一声:“我说了,你可别恼。”
越浮郁闻言便道:“我不会对老师生气的。”
“行。”
宴示秋点点头,然后忍俊不禁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刚才看着你一脸乖顺的给我按手,我突然有一种很奇特的联想……就好像我是个大太监,你是我收的干儿子,这会儿正在给我按手孝敬我。”
听完了,越浮郁:“……”
宴示秋挑挑眉。
又过了小会儿,越浮郁忍不住叹气:“老师你这……哪有把自己想成太监的。”
说着,越浮郁的目光静悄悄的落在宴示秋的脸上,心想也没有这么又风雅又唇红齿白的太监……只有一个又正经又满不正经的年轻老师。
他一个人的老师。
……
宴示秋和越浮郁来到冉府时,整个府上目之所及的仆役脸上表情都是凄风苦雨的,显然已经有手脚快的人先一步跑回来将江边的事传播过了。
这些仆役和建阳府寻常老百姓有些不一样,寻常老百姓听闻冉新要下台都是兴高采烈的,但这些仆役在冉府做事,得知主家被太子殿下亲自吩咐关进了大牢里,他们各个心里都打着鼓不安得很。
给宴示秋和越浮郁领路的那个仆从一步一步走得特别谨小慎微,生怕自己哪个步子迈错了,就要被拎到大牢里去。
待客的花厅里,霍珺正平静的喝着茶,她不是很在意冉新会怎么样,反正就算冉新死了,她也能回霍家继续过日子。
所以当下看到宴示秋和越浮郁,霍珺并没有什么负面情绪,礼仪有度的让人上茶。
然而,听到宴示秋说了来意后,霍珺放下了茶杯,有些诧异道:“我未曾想过求娘家帮忙,已然是明理了,太子殿下与宴太傅如今却找上门来,要我以冉夫人的身份代冉新写陈罪书?”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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