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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被砍头,怎么办?
趁着太子没来的空档,拼命拉着芙姐儿练字。
谢云初夫妇瞧着被迫刻苦的珩哥儿,哭笑不得。
只是孩子毕竟小,没多久露出马脚。
太子发现珩哥儿书册里夹着一页灵飞经,字迹与那日在太液池中的一般无二,再看珩哥儿抄的字帖,虽比过去明显进步,却又少了几分潇洒流畅。
太子摁住珩哥儿,
“你老实交代,怎么回事?”
珩哥儿这下瞒不住了,和盘托出,太子闻言不仅不怒,反而满脸羡慕,
“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出色的双胞姐姐呢?”
否则他也不用被父皇责骂。
于是一时兴起,非要芙姐儿来教他们写字。
芙姐儿不情不愿过来了。
有了芙姐儿加入,书房就越发热闹了。
芙姐儿字写得端正秀气,背诵又格外流畅,把两个男孩子比下去,太子痛下决心,要迎头赶上芙姐儿,姐姐长姐姐短,哄着芙姐儿将写的字帖交给他带回宫习练。
就这样,太子白日在宫里听翰林院的老学究们授课,傍晚跟着珩哥儿回王府完成课业,一段时日过去,竟也得太傅赞赏,帝后见儿子总算有了出息,颇为欣慰。
*
前几年王书淮在松江操练了一支水军,造了几艘炮船,将东瀛人杀得片甲不留,东瀛人怀恨在心,此次使团进京,一心想给王书淮使绊子,暗中挑选了一绝色美人,意图引诱王书淮。
这名奸细自负美貌,特意选在王书淮回府的必经路上,佯装为贼人追赶,往王书淮的马车撞去。
可巧不巧,这一日乘坐马车的是珝哥儿。
他听得外头一女子哭哭嘤嘤,只撩起一角车帘瞥上一眼,俊眉便皱起。
虽不知对方底细,故意撞在父亲马车下,意图显而易见。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父亲年满三十六,正值壮年,京城官宦妻妾成群者比比皆是,难保父亲不为美色所动。
珝哥儿绝不准许任何人给母亲添堵。
“大晋律法有言,庶人惊动贵人座驾,鞭笞三十,来人,将她送去京兆府,给我重重地打。”
女子被王府侍卫拖着送去京兆府衙门,当众给打死了。
年轻贵气的少年端坐在马车内,眼皮都不曾抬一抬。
他就是要以儆效尤,告诫各路人马,谁也别想往他父亲身边塞人,也是做给王书淮看,让父亲知道他身为长子的态度。
晚间,薄暮冥冥,王书淮官服未褪,与谢云初坐在明正堂的主位上,珝哥儿等四个孩子陆陆续续回府。
王书淮深深看了一眼长子,心情五味陈杂。
这事交给他料理,也是一样的结果,偏生被珝哥儿抢了先。
珝哥儿这么做明显是不信任他这个父亲。
珝哥儿迎上王书淮的视线,面色无波,坦然无畏。
不仅是他,听到消息的珂姐儿,也面含埋怨的看了爹爹一眼。
两个小的虽然不太通人情世故,被姐姐教导后,也晓得此时该站在娘亲这一边,珩哥儿骨子里没有那么怕王书淮,眼神漫不经心带着几分锐劲,芙姐儿则气得双颊鼓鼓,好似王书淮不该惹这样的官司回府。
于是,王书淮茶还没喝上一盏,就被四个孩子用眼神凌迟了一番。
谢云初第一次意识到了孩子多的好处,瞧瞧,这四个,个个不是省油的灯,等他们年纪再大一些,王书淮真的招架不住。
她轻轻抿了抿嘴,摆摆手道,“都散去吧,让我跟你爹爹说会儿话。”
谢云初的话在王家就是圣旨,四个孩子挨个告退。
等人一走,春祺将门掩上,屋内独独剩下夫妇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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