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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马车突然动了一下,接着渐渐往前倾斜,马蹄声听起来似乎有些缥缈,竟然是在远去。
全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的公孙朝夕叹了口气,缰绳似乎给人割断,马跑了,这种下大雨的天气居然也有人大半夜跑出来拦路,难道是夜里私奔没带盘缠?伏在身上睡觉的萧守红气息均匀,看来今天伤势没再恶化,不想打断她难得睡得这么香甜,他索性闭上眼睛。
撩开攀车车帘的是一只利刀一样的“脚”
,事实上是只爪子,爪子尖锐异常,竟比匕首还长,真不知道马车外的是只什么东西。
公孙朝夕本以为有人剪径,突然嗅到一股恶臭,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只螃蟹还是蜘蛛那样东西的巨爪从马车门伸了进来,没探到什么,又缩了回去。
他大吃一惊,这里已经接近昆仑山下,人迹罕至,这是什么鬼东西?还是什么新兵器?正当他一下坐起,要摇醒萧守红的时候,那爪子突然‘哗啦”
一下撕去了马车前面的车帘和前半个壁板。
马车剧烈摇晃,公孙朝夕抱着萧守红从破碎的马车出来,往后一跃两丈,骇然发现半夜三更大雨哗哗,挡在前面的竟然是一只比房子还大的不知道是蜘蛛还是螃蟹的东西。
那鬼东西犹如蜘蛛,但外壳尖锐,共有八条腿,没有吐丝,两只小眼睛只有鸡蛋大小,在漆黑一片的雨夜里闪闪发光,仿佛在盯着他,还看得很认真的样子。
公孙大少这次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昆仑山还没去成,可能就要人生祸福如朝夕,朝不保夕死于这只大怪物嘴里了。
公孙朝夕正在叹气,萧守红被震动惊醒,一睁开眼看见一只大怪物,形象可怖,无比丑陋,吓得她尖叫一声一头埋进公孙朝夕怀里,“那是什么?”
“不知道。”
公孙朝夕苦笑着,“感觉是给暴雨雷电惊醒的什么万年妖怪,莫非它肚子饿了,醒来到处找点心?”
萧守红“哇”
的一口淤血喷了出来,她的伤势在刺激下突然恶化,一边喘气一边挣扎着要下来,“我们快逃……”
“你别动,否则你还没被怪物吃掉就已经被血呛死了。”
公孙朝夕横抱着她往树林后一步一步退去,“我希望它找别的东西吃……”
正说到这里,突然小腹一阵酸软,他“啪”
的一声坐倒在地,“哇”
地吐了许多水出来,那阵酸软弥漫到全身,刹那间他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萧守红大吃一惊,勉强从地上爬起来,颤着声问:“你怎么了?”
“我好难受……”
公孙朝夕也勉强爬了起来,“我祈祷它不是我肚子里东西的亲娘……要我生出这么难看的儿子我会丢脸得去吊颈……快逃……”
他拉着萧守红跌跌撞撞奔进深夜的树林里,这树林里面虽然伸手不见五指,但好歹那只怪物个子太大进不来;跑了一阵,两个人实在跑不动便扑倒在地上,喘成一团,忽听“喀喇”
鲍声,身后的树木纷纷断裂倒塌,那只怪物 造了进来,而且行动迅速,一爪子就往公引、朝努身上抓去。
-;;,蒜廉红勉强提气,拉着公孙朝夕一个纵身掠过两个树丛滚进另一个草堆后,那只怪物刹那间丧失目标,轰隆一声,方才他们待的地方树木齐齐倒下,树叶树干纷纷从头顶掠过,有些轻巧的落下来正巧把两个人遮掩在树枝下。
那只怪物找了一阵,突然缓缓往另外一边爬去。
“它在……”
萧守红刚刚说出两个字,那只貌似已走的怪物突然闪电般倒退回来,“哗啦”
一下两个人身上的树枝被它数只前腿撩开,一只尖锐的爪子对准公孙朝夕抓了下来。
那劲道根本就是要把他一下钉穿在地上!
公孙朝夕一跃而起,闪在树后,萧守红用尽全身力气把天犀剑脱手射出,“喀’的一声轻响,那柄剑直人怪物的半腰,但那东西有间房子那么大,区区一柄王剑它丝毫不以为意,对准公孙朝夕又一爪子勾了过来。
它的目标显然是公孙朝夕肚子里的不知名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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