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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爷……”
她的语气心惊肉跳的,“福晋只是教奴婢如何服侍好爷的起居……”
心虚!
可是她真的没说什么啊!
虽然福晋逼得紧,但她只是透露一点点七阿哥和美人下棋、赏花、饮酒这样的小事,至于那些个夜宿香闺的大事,她可一点都没说。
“是吗?爷还不知道兰儿还会侍候人呢!
说说,侧福晋都教你什么了?”
抛开手中的书卷,永琮还真有了兴趣。
“这个,就是……对了!
福晋告诉我爷您是不吃羊肉的,还有爷看书的时候要静,谁求见都不见的,还有晚上看书写字的时候要勤挑灯芯,还有还有爷身上的玉是很重要的,一定要仔细收好了……还有,还有……”
还要说些什么啊?
眯起了一双笑眼,永琮笑着打断她,“这些都是侧福晋告诉你的?”
夫妻三年,怕是兰馨从不知他是不吃羊肉的吧?更别说侍候他看书写字。
就算是同床共寝,也从不曾让她亲手服侍。
就连他身上的玉是他额娘留给他有着特别的意义这些事,兰馨也从不知道……一个格格,哪里懂得这般细心待一个人呢?!
“是——是福晋教的。”
声音在他的注视下越来越小。
永琮笑笑,起身背对着她。
她慌忙取了衣服上前侍候他更衣。
冷不防地,永琮抓住她的手臂。
一双黑眸牢牢地锁住她,“我有没有告诉你,在这栋房子里你的主子只有一个!”
不管是恶意还是善意,他不喜欢有人对他说谎。
尤其——是她!
永琮神思一恍,为那个“尤其”
而好笑。
撒了手,看见她不安的神情,他唇边露了一丝笑,“若闲着没事就到园子里逛逛,要不就和绿儿一样多向张总管讨教府里的事情。”
“咦!”
这像是爷说的话吗?还是又是另有深意?玉簪皱着眉,看着永琮的背影,还没从他刚才的话里醒过神来又陷入不解。
其实她是有些怕爷的。
那样温和的笑却让人猜不透心思。
连带着让她对爷说的话都得三思再三思,生怕没听出什么弦外之音来。
随手折了枝柳枝儿,扯片嫩黄的柳芽放进嘴里,微涩的清香溢满齿颊。
三月天,原该是和这春风一样飞扬的心却满是烦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