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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顾永恩对她摇手,开口道:“爷不去看福晋,这于情于理都不好!”
“是吗?”
永琮回头看她,却不似真的恼了,“你是要教我什么叫情理了?”
“玉簪不敢。
玉簪哪儿知道什么大道理还要教爷呢?”
她微微地浅笑,是从什么时候起竟不再怕爷?竟也可以理直气壮地讲自己的道理,“只是玉簪以己度人,若我身子不舒服,爷却连个照面都不打,那真不如死了算了……爷,你知不知道前些日子你不见玉簪,玉簪的心里有多慌啊!”
食指划过她半张的唇瓣,看她如昨夜般羞红了脸颊,平凡的脸添上三分妩媚,“好,你让我去,我就去。”
他的温暖犹存唇间,近乎自语的低声飘在耳畔,她却傻傻地瞧着他的背影,一颗心儿狂跳不已。
“我是不是看错了?那真的是七哥吗?”
永恩低喃着,看她连耳根子都是赤红。
不觉低笑,“你这是怎么了?喝醉酒了?”
是醉啊!
醉得昏天暗地,昏昏沉沉……爷从前从没这样子对她。
也不知怎地,自那夜后一切就不一样了。
他会拉着她的手说些从前从没说过让她脸红心跳的话;也会有意无意地抱抱她,碰碰她;甚至一整夜留在她身边,陪着她,在她惊醒时紧紧地拥她在怀……总感觉,他不再是从前的爷,不是那个高高在上,不可高攀的阿哥。
而是一个正用心喜欢着她的普通男人。
哈!
这是梦吧?!
大概一切都只是她做的一场梦。
待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可是,这若真的是梦,那她就睡一辈子也不要醒好了。
“爷,您来了。”
进了屋,就见仇嬷嬷满脸的喜气。
永琮问她兰馨的病情,她也只抿着嘴偷笑,“还是福晋亲自告诉你吧。”
永琮皱眉,见兰馨要起身,忙上前几步把她按回床上,“别起来了,听说你身子不舒服,可召太医过来瞧了?”
“王太医刚回去。”
兰馨低应,脸上有种少见的温柔。
“这帕子……五皇姐的吧?”
心上一紧,兰馨故意漫不经心地道:“是啊!
刚刚五公主来,见兰儿手上伤了特意用罗帕为我包扎。”
“是吗?怎么这么不小心?”
永琮执起她的手,语气却是淡淡的,“五姐都说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不过是女人闲话家常罢了。”
兰馨故意差开话题,“爷打哪儿来?”
“湖心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