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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
玉簪扭头看着抓着她手臂的男人顿显喜色,急叫,“快救绿儿!”
鹰皱着眉看过去,对上绿儿哀然的眼却仍是不动声色。
高寂冷笑,“鹰,你抓住玉簪姑娘做什么?难道真是想让我杀了绿儿吗?还是你心里早就打算好了,等着七爷和绿儿归了西,就带新欢远走高飞吧?!”
“高寂,你别胡闹了。”
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七爷他们随时都会到,要是你误了爷的事,会有什么后果你自己可要想清楚。”
“后果我自己清楚得很,不劳你费心提醒。”
慢慢松开了手,高寂仍是一脸冷笑,眼中却突然有了些悲凄。
“你们真的想清楚了?”
熟悉的声音,哪怕只是低低的一哼,玉簪也会在几百人里辨出他来。
可在这深深的夜色中,在狂风的呼啸中,听得却恍惚得像一声遥远的梦。
“爷!”
玉簪哽咽地唤着,却唤不来那人的目光。
“你们想清楚得罪六爷的后果,可想过得罪了七爷我又是什么样的后果?!”
永琮冷冷地道,自从现身就没看过她一眼。
是她的错!
她不该瞒着爷偷偷地跑出来,更不该落在鹰的手上拖累了爷。
但,就算千错万错皆在她一人的身上,还是想让爷能再看她一眼啊!
“没想到七爷真是个多情之人,竟真的为了一个侍婢孤身犯险。”
高寂冷笑,脸上却面无表情,一双眼却转个不停。
“你不用瞧了,鲁图尔他们就在后面。”
永琮淡淡一笑道,“你当我是九阿哥,只懂匹夫之勇吗?”
“匹夫之勇又怎么了?”
壮硕的身形如风冲过来。
永恩恼道:“七哥不是匹夫之勇干吗跑那么快啊?”
“那是七哥惦记美人,哪像你是为了打架来的。”
永璇的笑声传来,鲁图尔身后是一个玉簪没见过的黑衣人,不!
她是见过的——对了!
是那夜与爷见面的黑衣人。
怎么这会儿还穿成这样子?
玉簪蹙着眉,等永璇出来,更瞪大了眼。
这……其实下雨天打伞是很正常的吧?!
但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这种气氛,永璇居然还有兴致打了一把杭州产的油纸伞,也、也不太正常吧?
玉簪目瞪口呆地瞧着那伞上比翼蝶的时候,永璇却瞅着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