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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歌的脚步顿住了,心底里的钝痛又涌上来,一下攫住他心。
秦雨桑,这样一个痴人,他的确有愧于他,整整的利用了他二十年。
而身后这人正在讲他是如何丧命,原因还是一个痴字。
“到最后他也不肯害你,就算他不把你当神,也是当作了朋友。”
事情经过说完后公子加了句,陈述语式,没加任何感情。
可方歌却心潮狂涌,灰衣不再平静,将苍龙剑一把拔了出鞘。
“我不配做的神,也不配做他朋友。”
和着这句话苍龙剑狂奔,苍青色的剑身直追公子眉心,如卧龙冲天一怒。
公子手边没有兵刃,只好随着剑气急退,玄色大氅迎风兜开,里面裹着一个颀长瘦削的身体。
苍龙剑看似占了上风,晚媚有些着急,从伞柄里抽出神隐,却被那随从一把按住了手,示意她稍安毋躁。
晚媚有些狐疑,只好惴惴看他们缠斗,看公子如一片黑蝶附在苍龙剑上,仿似缥缈无力,却让苍龙无处施威。
约莫五十招后公子终于发难,在苍龙擦身的那刻手指夹住了剑尖,接着寸寸往上,右掌翻飞,一记印上了方歌胸膛。
方歌应声落地,苍龙剑在他手间,居然也寸寸断裂,被公子夹成了一堆废铁。
这一败败的彻底,方歌垂眼,虽然懊丧却没有不服。
公子这时也落地,裹紧大氅,端起那杯酒来到他跟前。
“我若说的对,你就喝一杯,如何?”
他将酒杯递到方歌手间。
方歌接过酒杯到矮桌前落座,公子点了点头,也盘膝坐下,伸手到小炉前烤火。
“你因为当秦雨桑是朋友,所以才不告诉他实情,希望他一直天真,不明白自己只是个工具。”
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
方歌眼眸黯淡,抬手将酒饮尽。
“我已经给了你挂剑草,放了这女子离开,已经向你妥协,你为什么还要紧逼不放。”
喝完后他咬牙,冷冷瞧住了公子。
“最近武林死伤惨重,你做这个妥协无非是想向我示好,寻求共存的办法。”
公子又抬手替他倒了一杯。
方歌又是一饮而尽:“可是你根本不想谈判,你到底是什么人,你那鬼门到底想怎么样!”
“就算谈判成功又怎么样。
你会遵守约定吗?你不过是想要时间,想等摸清我底细并且积聚好力量后,将我一举歼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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