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求您了!
这王后的身份……对如烟也怕是承受不起的负担……”
薄姬叹道:“唉!
恒儿那是舍不得你啊!
你以为娘舍得么?这府上哪个人都比不得你在娘这里的位置。
只是恒儿身为代王不应为私情所牵绊,毕竟他乃这一地之王。
恒儿若对你真有情谊,过几年,你隐姓埋名以小妾的身份再回府便可……”
我忙点头道:“正是!”
她拉我道:“你起来吧,难得你对恒儿有这份情谊,我自会记住今日对你的承诺,回头我去劝劝恒儿便是。”
我又跪倒谢恩。
看来我猜得没错,真正担忧我这王后会连累刘恒的人应是她无疑。
这也可以理解,一个母亲可以容忍一个丑陋的儿媳妇,但一个太后却不能容忍儿子有个丑陋的王后。
如果我今日不是王后,而是小妾,她便也不会有这些顾虑了。
我此刻什么也不想,不去想这许多的无趣,也不想与这些人的情谊,只想着离开这里,永远地离开这里,离开这些个无趣的皇家子弟、豪门贵族,这些无趣便永远不会与我有关了。
薄姬看我一眼,道:“难得有这么识大体的孩子!
只可惜……”
如此折腾了一圈我俞发疲倦了,话也懒得说,饭也懒得吃,每日只是静静地躺在榻上要么看书,要么发呆,那石头也越来越冰凉,似乎也在呼唤着我回到山野去,可走得了吗?
过了二日,那疲倦与厌烦的感觉才渐渐平息下来,吃过午饭便带着菁儿到园子里纳凉。
此时已是仲夏,知了在树上“知——知——”
地叫着烦躁。
这种小生命是极其可悲的生灵,在黑暗的地下蜕变三年才能换回在阳光下一个礼拜自由的歌唱,可我的自由在哪里呢?我已经在这西汉蜕变了十来年,却仍在期盼自由。
这里的人、事与生活习惯已渐渐同化了我这个人。
此刻的我似乎已忘记了自己来自自由而平等的现代,整日说着西汉的语言,写着西汉的文字,接触着西汉的人,但我的心却执著地试图保持清醒,向往着曾经的自由与平等,即使只有短短七天,我的心也仍在艰难地努力着。
如今夏天来了,蝉已在歌唱,可我的阳光生活呢?还遥远吗?看着似乎触手可及,却又如隔千年……
我走入花丛中,看花儿开得正艳,蝴蝶纷飞,蜜蜂往来,心中的无奈却无人可知,希望这些花儿能感受到我的厌倦与乏味。
我轻声吟道:
“春花秋月何时了,
往事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