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惊诧道:“你不随他同行?”
我笑道:“他不喜荣华,我却喜欢得紧。
他这一去怕是要云游四方,我可受不得那份劳累。
还是留在这里混口清闲饭吃来得舒坦。”
刘恒携我手道:“你若不走甚好,只是此次归来,我怎生就变成你嘴里的代王了?”
我道:“我等今日已不同于昔日,莫要让别人落了口舌。”
刘恒笑道:“这鬼脑袋不知又想什么疯癫事呢!
还不快随我去向先生辞行?”
我笑嘻嘻地随刘恒去向师兄辞行。
其实不用去我都知道,师兄定是说些拜托刘恒多加照顾我之类的话,果然真是如此乏味,不由坏笑起来。
师兄看着我笑道:“说你疯癫你倒真是越发疯癫了,莫急,等我走了,有的是日子由着你疯癫,只怕娘娘与代王宠坏了你。”
我笑道:“我自然是讨人喜欢,师兄怕是想得宠还不能呢!”
刘恒上前携我手道:“你还真是与旁人不同,每次与家人分别都不曾见你忧伤,反倒开心得紧。
也好,省得我担忧先生走后你会哭闹。”
随后,师兄便上路了,我一直看着他那青衫消失在我的视野里,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心却早已随他去了……
自师兄走后,刘恒倒是时常过来陪我,他虽然才十三岁,但个头骨骼已俨然一副大人模样,我反倒没有了幼时玩耍时的亲切,多了一丝敬畏。
因此我时常去薄姬的寝室陪薄姬聊天。
看薄姬比我现代的年龄大不了多少,但却已满心沧桑,终日待于王府安享寂寞,甚是可怜,便教薄姬下五子棋以消磨时间。
腊月的一日,我跟薄姬战得正酣,刘恒进来,看我俩正专心致志地瞅着棋盘,便问:“这又是何新鲜玩意?”
我正被那薄姬逼得无喘息之力,哪还顾得上理他?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薄姬也正聚精会神地想要置我于死地,自然也是没功夫理他。
刘恒看我二人均似未听见,便道:“这究竟是何新鲜玩物?怎无人理我?”
薄姬这才笑道:“烟儿教娘的五子棋,恒儿先莫吱声,看娘如何杀她个片甲不留。”
我郁闷道:“娘娘也不让着点烟儿,今日我一盘也未赢到,日后不再找娘娘下棋了。”
薄姬得意地笑道:“那从前你赢我时却说甚棋场无母女?”
顺手下了一子,正好出来个四三,我纵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认输了。
我扔下棋子道:“娘娘棋艺突飞猛进,如烟已不是对手了。”
薄姬笑道:“今日不玩了,再玩下去烟儿非要哭一夜不可。”
刘恒凑过来道:“谁能教我耍耍?”
我与薄姬异口同声道:“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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