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我高看了自个,白白与薄姬相处了这许久,竟连她的心思也未能摸透,即使今日死了也是活该。
薄姬是何等人物?怎能容我如此容貌的王后祸害他儿子?又怎能容我这个吕雉亲指的王后来牵制她的儿子?她见我为吕雉亲指,必甚疑我,生怕我如同吕雉指给其他侯王的王后般害死丈夫。
或许当我以王后的身份到王府的第一天时,她便已生了杀心,只是她深知要除我这个吕雉派来的王后绝不能在府上下手,更不能急于下手,因此才容忍了我这几年。
偏生我不仅蠢得要命而且还极为不识时务,要是谨慎活着兴许也能在王府混下去,她也拿我无法。
可惜,我却是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偏偏去找她,求她放我出府……哈哈,这不是白白送她机会么?我以为她此番送我出来最多只是囚禁罢了,便也顺从地任她送了出来,谁料到却是斩草除根……她手段好生厉害,若轻易承诺我自由,我定会生疑,她必不便下手反倒漏了风声……呵呵,她怎会让我真活在世上?她定不会将这祸害与证据轻易留给吕雉。
而我,只要活着,便是随时会被吕雉抓住的把柄!”
醉东风看着我笑,抱着肩膀不语。
我身后的菁儿倒抽了口气。
我又冷笑道:“不过如此也好,我隐忍了许久不也是这结果么?那倒真不用再忍了。
出府时我已想好,能活便活着讨债,若活不成,即便死了也不会再去那里受那窝囊气!
生命诚可贵,
爱情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
两者皆可抛!”
我见此刻已出了那牢笼,又遇到这一变故,便也豪情大发,顺嘴便将匈牙利诗人裴多菲这首在全世界广为传诵的诗篇说了出来,唉,惭愧!
一直未出声的牙牙,叫道:“好!
好!
柳姑娘好文采,柳姑娘好气概!”
我心下惭愧,嘴上却淡淡地道:“如烟的心与身子已被桎梏太久,该是活回自己的时日了。”
醉东风仍笑笑看着我,我冷冷环视山头,环视着脚下的横尸与鲜血,道:“多谢三位相助,如烟就此别过!”
醉东风笑道:“你欲去何处?”
我幽幽道:“去见一个我甚为想见,但兴许并不愿意见我之重要人物!”
醉东风问:“若见到如何?若见不到又如何?”
我淡淡道:“他若见我,我便跟随他一生;若他不愿见我或已厌烦了我,我便会自行漂泊,以我双手闯出一条生路。”
醉东风沉思,牙牙上前,沉吟道:“以姑娘如此柔弱的身子,只怕独自漂泊甚为不妥,莫不如……随我等一道吧!
也好有个照应。”
我笑,道:“不必了,多谢姑娘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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