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媒婆吓得哭出声来,大叫道:“民妇该死!
民妇该死!
求王爷开恩………饶了民妇吧。”
凤九天冷冷道:“那她说了什么,你照实说。
有一句半句不对,本王就拔了你的舌头!”
陈媒婆打了个哆嗦,抽抽噎噎道:“是。
那君老爷是有些犹豫,君家夫人倒是欢喜得很,本来都答应了。
可后来君小姐来了,她说……自认无德无容,配不上王爷,进了王府,会折辱王爷,所以……请王爷另聘他人。
民妇说他们不识抬举,连王爷都敢得罪。
那君家二老好象也被民妇给唬住了,可是君小姐说什么……进了王府,以后怕会再无生趣。
君老爷一听,就立刻回绝了婚事……事情就这样。”
她罗罗嗦嗦地讲了半天,总算让人听明白了。
其实真正不同意婚事的,是君亦休本人。
而君望祖不知何故,也由着女儿去了。
凤九天沉着脸,手一挥,桌上的东西顿时尽数掉到了地上,碎了一地。
花红好惊奇地张大了嘴,这君家小姐是什么人?竟然敢拒绝宁西王?!
她盯着凤九天的脸色阴晴不定,知道他定然已经动了怒。
本来还想调笑几句,这下再没敢开口。
她跟他越久,越明白不能逆着他的性子来,否则只有自讨苦吃的份儿。
当下默默地站在一旁,看凤九天如何处置。
第二卷沉香疏影四十一生波(3)
整个荷塘四周安静异常,凤九天没有发话,谁都不敢动。
过了一会儿,凤九天才回到桌旁坐下,对着花红好招了招手,笑道:“过来。”
花红好愣了一下,连忙到他身旁坐了,这才叫道:“你们都是死人啦?还不快去换些好酒来,妾身……陪王爷喝两杯。”
凤九天哈哈笑道:“还是你好。
来,你说……那个君亦休如此不知好歹,本王……该如何处置才好呢?”
他一边说,一边抚弄着她的长发,原本是个亲密的行为,却无端地令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因她听到他的语气里,有着冰一样的寒意。
底下的人立刻换了新的酒盏瓜果,花红好赔笑道:“王爷!
你就会取笑人家。
我不过是小女子,哪有什么主意?要怎么处置,还不是王爷您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