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每一个手指,每一个关节才恢复了知觉。
一丝不挂的我,睡在他的怀抱里,脸上发烫,耳膜还在余震。
他和我又拥吻在一起,青年男女胸部的相触,温馨极了,甚至超过了刚才的狂欢。
我确实累了,靠着他的胸膛,我安心的睡去。
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
我抬起脸,就看见了鉴容的黑眼睛。
我对他笑了笑:“你不睡吗?”
因为带着慵懒与撒娇,这句话和帐子里的空气,一样的暧昧。
“我,舍不得……舍不得睡着。”
他柔声说,眼睛如钻石,闪闪发光。
我想,这是他激情前后的第一句话呢。
“阿福。”
他唤我,如同孩提时代,那么亲热。
余韵里,才展现出男人的深沉。
光是这个呼唤,我就肯定,什么都是值得的。
我的眼睛,又开始潮湿,我应该叫他金鱼,我怎么可能忘记?但是,那样的欢好之后,这个称呼对我,倒有些……。
我叫不出口来。
我勾住他的脖子,叫他:“容。”
我把脸贴近他的肩膀,戏谑似地咬了他一口。
他似乎在笑。
我的心里,涌出了奇特的酸楚:过去,我叫王览“览”
,如今叫他“容”
。
可是,前半个夜晚的癫狂欢好中,有了某个不完美的细节。
我是无心,对于那么骄傲的他,如果听见了,可能是永恒的遗憾。
我询问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面是恬淡的深切的幸福。
回忆起第二次他的温存。
他一定是没有听见的!
是我多心了。
虽然这样想,我对着鉴容,还是有点内疚。
只好把内疚隐藏在心底。
我抚慰似的去琢鉴容的脖子。
摸着他的脸颊,体会到他是那么的好。
动情的感受,在我的脑髓里面漾溢。
我很轻声的告诉他:“容,我的容,你真好。
真的……很好。”
他反复的用嘴唇摩擦着我的耳廓,对小孩子一样哄着我,动作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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