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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苏接口:“这是真话。
他才从和尚庙里面出来,自然不喜欢到花花世界走动。”
李含听不真切:“什么庙?”
流苏才和她咬了一会儿耳朵。
李含大方的对王珏说:“……难怪。
我刚才逗逗令弟,你们莫笑话。”
她叹息了一声:“我家乡的弟弟也和他差不多大呢……”
蔡李二人说到做到,听了流苏一曲《出水莲》,也就拜别。
流苏哈哈笑说:“你弟弟看上去老实,心思还真缜密。
老夫人怎么会知道你领他上这里来?”
王珏正色说:“你这里没有什么来不得。
若来不得,阿览早就走了。”
流苏若有所思:“虽然这么说,过几年他大了,你也别怂恿他到秦淮河走动。
我看他像是个认真的孩子,要对谁动心倒麻烦了。”
王珏拉拉她的发丝:“最多不过和我一样。”
流苏涩然说:“做什么让你弟弟走你的路?你不是说你父亲说他乖,要给他定亲,让他做官去吗?”
王珏点头:“父亲不约束我,现在嘴上不说,心里面是懊悔的。
因此过几年阿览肯定要任职。
父亲也不想随便和他定亲,要给他选一门上好的亲事。”
流苏在他怀里笑了一笑:“不知道哪个千金小姐那么好福气?”
王珏问:“你没有福气吗?”
流苏不答,只感觉屋里越来越静,连她自己都错疑并非人境。
晚上,王珏外出回来,告诉她:“弟弟说你的松入风曲十分妙。”
流苏奇怪:“他不是走了吗?”
再一想,王览一定是在墙外聆听的。
笑说:“你们王家人真有意思。”
王珏倚着琴几说:“我叫他来看你是有意思的。”
流苏脱口问:“什么意思?”
王珏没有料到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他原来想告诉她自己的打算,现在自己先愣住了。
是说好呢?还是不说好?他王珏并不是犹豫的人。
他的记忆如回廊画一样碾过,说起来这些年,流苏和他在一起常常相对无语。
阿弟王览信因缘,他王珏凭性灵。
其实都一样:当局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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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番外:杏花天(有些朋友没有看到想看。
补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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