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如此。
我与齐洁进了院子,也不让管家跟着,径直往书斋走,刚到他的书房附近,却横出一盏红纱灯笼,有个女孩子清脆凌厉的声音:“谁啊?那么晚了瞎撞,惊扰了大人怎么办?”
“大家都是女儿家,什么叫惊扰?你这样说话,才是一种惊扰。”
我脱口而出。
此时,才看见女孩既傲慢矜持,又十分俏丽的脸蛋。
小鸥大概也认出了我,慢吞吞的跪下来:“皇上圣安。”
我淡淡地笑着,绕过她。
她却叫起来:“陛下,大人今天是为老大人守丧尽孝的呀。”
她的言下之意,似乎说我不该今日来。
我还没有见过那么放肆的女孩子,就是郡主们见了我,也不敢这么刺着我。
我的心里又紧了一阵,看到她鲜艳的脸色,红润的樱唇,第一次想到,自己近日越发的苍白了。
我还没有说话,齐洁在一边尖锐的开口了:“大胆,几次三番的冒犯陛下。
陛下不计较,你这姑娘也不知道收敛。”
我摆手,微笑着说:“算了。
平身吧。
太尉身边,难得有这样忠心的人。”
正在这时,华鉴容从里面走了出来,夜色里看不清楚,只觉得他的眼睛比灯火亮的多了。
他朝我跑过来,毫不避嫌,拉住了我的手。
齐洁清了清嗓子,以在宫中对其他使女的老练口气对小鸥说:“烦劳姑娘你陪着我去喝些茶水吧。”
华鉴容好像根本就不注意她们在场,摸了摸我的头发,深沉悦耳的声音说:“你怎么来了?病还没有好呢。
看,头发都让露水湿了。”
他的语气带着责备,也有压抑不住的喜悦。
我和他一起进了书房。
春夜还很寒冷,华鉴容的书房居然没有点蜡烛,帘子也卷着,风直往里灌。
我诧异道:“你一个人坐着,就这么在窗口吹风。”
月光下,我看到桌上那个有个水晶的东西熠熠生光。
华鉴容放下了帘子,他的书房外面有一丛红色芍药。
宫廷的芍药花期是两个月以后,可春天已经光顾了他的花园。
我还在踌躇,屋里一下子亮得刺眼。
烛台边上,站着黑衣的男子,没有任何装饰,使他愈加风采清新,看着我,他甜甜的笑,好傻,好傻。
但他的容光之美,足以让人相信,捉住这个男人,就等于捉住了明媚的春天。
顷刻,他压低了眉,走过来按着我坐下:“阿福,就说你的病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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