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是朕失德了。”
“皇上,自古上行之文,多是报喜不报忧,是以皇上对民间喜乐之事知之甚详。
而其间的贫苦,官员们又怎么会详细奏来以犯天威呢?”
江耘说道。
“但愿他们两个能好好治理河南,不负朕望。
先前你所献密折制度正是针对此弊病而设。
现在看来,是时候扩大其对象范围了。
只有这样,朕才能清楚的知道我大宋的现状。”
江耘心中高兴,说道:“皇上圣明。”
赵佶神色稍和,说道:“现今我大宋人才济济,蔡相众望所归,新法复行,朝臣得力,正是大展鸿图之时。
其弟蔡卞也是个人才,朕不日也将提拔。
虽说一门两朝臣,我大宋未曾有之,但唯才是举,不妨破此先例。”
江耘心中暗骂,却不敢扫了赵佶兴头,只得随口应付。
君臣二人相谈了些闲话,江耘便告辞出来。
一路走来,不免心情沉重,那种无力之感又浮上心头:“区区如我,不过一介小臣,如之奈何?”
望着御街之上行人如过江之鲫,涛涛汴河之水,从远处而来,川流不息,永不停歇,仿佛历史的横流,无法阻挡。
“我便这样任他在朝堂之上遗祸千年么?”
江耘长叹一声,心中悲苦莫名。
“老天,请你告诉我该如何做?难道我江耘便只能在慧贤雅叙之中自娱娱人吗?天下天下,不是你蔡某人一个人的天下,而是大宋千千万万个子民的天下。”
“千千万万!
对啊,千千万万,群众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
为何我不曾想到?人心所向,千夫所指之处,虽千军万马不能敌也!”
想到此节,江耘豁然开朗,仿佛满天乌云之际一丝霞光冲透而出,不禁兴奋地手舞足蹈。
身在其间的行人们看着一个白衣士子癫狂莫名,不知所谓,全然不曾想到,那是一个改变今后大宋历史的人。
“单日在慧贤雅叙,双日在汴京戏院。”
江耘作出了自己的决定。
“如此不妥吧,在戏院半个月演一次便够了,毕竟此剧格调高雅,耗资巨大。
实在不行,再请一班人排演一番分开演也行。”
杨明镜反对道。
“不行。
要原班人马,不得有分毫差异。
隔日演,每逢旬日可休息一天。
戏票每张十文钱。”
江耘说道。
“十文?怕是连工钱都不够的。”
6伯勤抗议道。
“伯勤,我们现在不缺钱。
况且,我们开设慧贤雅叙,何曾是为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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