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说我们的安全不用担心,但是你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够活着离开,”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希望你走,就当是为了伯父伯母,为了望渊,为了我,我都希望你离开。”
“我修过律法,不愿犯法。”
施玉儿点头,不与他争,闻言顿了顿,抿了抿唇,心中微胀,问道:“若是我与你说,我有……”
她剩下的话堵在嗓间,说不出来,若是沈临川出不去,那他知道这个消息,届时该有多么难过。
“什么?”
沈临川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你有话要对我说?”
“没有,”
施玉儿起身拍了拍自己衣裳,然后在屋子里找伞准备去厨房拿菜做饭,“在屋里炒不了菜,待会儿找人来修窗子吧,今日就随便吃些。”
其实或许她不是担忧沈临川逃不出去难过,可能更是害怕,她和这个孩子也撼动不了他遵从这个所谓律法的决心。
天空很明很亮,净透的没有一丝杂质,雪地上方才白陌离开时留下的足印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门口有浅浅的马蹄声响起,施玉儿走出两步,便听见敲门声响起,她撑着伞,以为是白陌去而复返,于是走过去开门。
门开后,她却见到一张陌生的面孔,于是将门合上一些,遮住屋内的景象,警惕问道:“你是谁?”
“你是谁?”
上官翼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人,将她的话问出,“你住在这儿?”
“你找错人了,这儿没有旁人住。”
话落,她便将门紧紧合上,又思及方才与她说话人的举止,心中忽然有些惴惴不安。
锦衣华服之人为何会出现在此地,施玉儿隐约觉得此人有些熟悉,却想不出来自己究竟在哪儿见过,只能将门拴上,然后快步回房。
沈临川恰好从屋内出来,问道:“有人来了?”
“对,我觉得有几分眼熟,但不知晓是谁,”
施玉儿有些担忧的抓住他的胳膊,“会不会是来找你的?”
沈临川的目光落到那扇薄薄的院门之上,仿佛察觉到他的目光一般,敲门声竟然又响了起来。
“我去开门,”
他按住施玉儿的手,“就在房里乖乖待着。”
施玉儿按下自己心中的担忧,不愿自己给他拖后腿,于是进房将门打开一个缝隙往外看。
敲门声不急不缓,似乎料定屋内人会来开门一般。
沈临川将院门打开,大雪落在他的肩上,衬得他如寒松如青柏,承受着万千朵雪花的重量,却未曾被压垮过脊梁。
“好久不见,”
上官翼伸手拂去自己肩上的雪粒,笑道:“侄儿叫我好等。”
沈临川望眼前人时并未表露出别的情绪,而是站在门口,也没有叫他进去的意思。
“不让我进去喝杯茶么?”
上官翼笑着,却笑意不达眼底。
沈临川要关门,却被用剑抵住,上官翼轻笑了一声,“侄儿吃了这么多苦,怎么还是一点儿记性都不长?毒排出来了?不如与世伯过几招,叫我看看你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长进。”
话虽说是询问的,但他的动作却没有一丝,客气的意思,说话间长剑已然出鞘,直直的朝身前人刺来。
沈临川侧身避过,眉间蹙起,上官翼却出招不停,招招致命。
施玉儿在屋内看的心惊,沈临川一人赤手空拳怎么可能打得过那个人?
就在她焦急之时,一柄长剑掉到了她的身后,她一怔,往屋子里望去,却什么都没有看见,此时不是好奇的时候,她将剑捡起,便往沈临川的方向丢去,“接剑!”
上官翼眉间一凝,想去抢,却被击中左臂,不由得后退一步。
沈临川拿到剑,浑身的气势也如出鞘的长剑般顿时锋利起来,二人对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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