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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下的身体过于柔软,她细微的喘息声就像是催情的报信,让哈迪斯无法控制自己地将轻放到她脖子上的手,缓移到她的肩膀处一用力,将她拥入怀里。
泊瑟芬像是团四肢无处安放的包子,被放入危险的热气里等着被蒸熟,她完全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就被这个占有欲十足的怀抱给困紧锁住。
一条黑色的雾蛇不知道何时爬到她脚边,带着湿热的触感,紧紧缠绕住她颤抖的脚踝。
泊瑟芬有些抗拒地蹭了蹭床板,想要将那条面目可憎的雾蛇压碎,小腿刚一用力,就听到身上的男人低声喘息一下,声音暗哑得不正常。
所有动作都凝固住,泊瑟芬的长发落在他手臂下,脸颊边是他胸膛下猛兽出笼般的心跳声,她轻声提醒:“我已经完成契约了。”
这个提醒是那么无力,对方的力量强大到就像是大象面对蚂蚁,她是蚂蚁。
没有听过这么悬殊的力量对比下,强的一方会真的跟弱势的一方讲公平。
抱着她的男人像是一点都没有听到,他将她重新压回床上,强健的身体带着压迫的力量俯下,眼看冲突要一触即发。
泊瑟芬的手已经摸到枕头下,刚碰到冰冷的短剑,就感觉肩头一重。
哈迪斯已经将脸深深埋入她的肩窝处,手臂横放在她头上,将她的枕头压出凹痕。
他的气息凌乱,甚至像是痛苦的呻-吟:“好吵。”
泊瑟芬手指一抖,不太理解哪里吵,四周除了篝火的噼啪声安静空旷得可怕。
就连多彩的墙壁上,所有会窃窃私语的海豚跟纸片人都被赶出去,就剩下鸢尾跟百合花摇曳着。
“外面很吵。”
泊瑟芬茫然地听着他接近抱怨的呢喃,他柔软的黑发蹭得她下巴皮肤很痒,勉强垂眸的时候,就看能看到他乱开的发丝下,他苍白的耳朵轮廓。
她努力地跟着专注地听了一会,依旧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可是压着她的男人却身体颤抖起来,好像真的被什么吵闹到神经线开裂。
鬼魂暴动的哭泣,在黄铜墙壁外响起来,尖锐的痛苦跟疯狂的诅咒动摇着王宫外墙的地基。
哈迪斯头疼欲裂地想要躲避开这种无孔不入的噪音,他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总算得到一点安慰。
夜晚的冥神宫殿,永远是最难熬的。
所以不管是死神还是睡神,或者是倪克斯都受不了这里的噪音,搬到厄瑞波斯边沿自己建立新的居所讨一份安静。
只有他无处可躲,因为鬼魂本身就是在死亡里哭泣,而他就是死亡。
哈迪斯的忍耐被这些噪音折磨到消失,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爱情的力量也在怂恿他继续下去,只要更深地陷入到她如甜蜜的身体里。
哪怕无法躲避诅咒也能在噪音里得到欢乐。
他的呼吸平稳了下去,唇却已经轻贴上她皮肤,恶毒的欲望之箭不放过任何机会攻击他的理智,拉扯着他去放纵自己。
突然一双手摩挲过哈迪斯发烫的脸颊,撩开他的头发,捂到他的耳朵上。
然后她低声问:“还吵吗?”
哈迪斯所有动作都停止了,没有回答。
泊瑟芬又调整了一下手掌的力度跟姿势,将他的耳朵压得更实,自言自语念叨一句,“听不到了吧,难道是耳鸣?”
要是耳朵自己出问题,确实没什么用。
哈迪斯依旧同一个姿势,像是耳朵上停留了蝴蝶,他一动弹蝴蝶就飞走了。
泊瑟芬见到他安静下来,身体也不怎么紧绷,甚至呼吸都平稳就知道他不觉得吵了。
难道神的听觉比较好,所以能听到她听不到的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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