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君山自袍袖内掏银票出来塞入刘炳袍袖内,“刘公公事务繁杂,珞某便不留喝茶了,还请刘公公回去后,有劳在圣上面前美言两句。”
刘炳是圣上身边多年心腹,若回去复命晏儿未听圣谕,难保圣上怪罪下来,再者圣上一个眼神,刘炳都能揣摩出个八九来,探探口风总归无误。
刘炳忙作推辞态势,珞君山又将银票推过去,他这才勉为其难为收下,压低声量道,“此次圣上恩典珞姑娘入宫,依咱家看,必是想一睹珞姑娘的才华,这日后……”
说着略带深意的看眼珞君山,笑了笑,“珞相公大富大贵还在后头呐!”
珞君山听了有瞬间的沉了眼神,笑着拱手,“多谢刘公公。”
“珞相公客气。
咱家还得赶回宫,告辞。”
“刘公公慢走。”
示意内知送刘炳出去后,珞君山负起双手凝眉深思。
刘公公后面的话是何意?大富大贵从何而来?
转念思及楚侯,不由纳闷儿,一个接风晚宴罢了,至于未出阁女儿露脸?
皇宫御花园水榭内,褚元墨与九皇子对弈,旁边坐着一个劲儿盯着褚元墨瞧眼睛一眨不眨的欣怡公主。
“墨哥哥,你为何都不理我,我很丑?”
欣怡公主沉不住气儿了,忍不住开口问褚元墨。
即将桃李年华的欣怡公主生得眉目如画,明眸皓齿,冰肌玉骨,实乃倾国倾城之姿。
褚元墨落下一黑子吃掉一片白子,九皇子哇哇叫“师父手下留情,我放错子了,重来!”
那方九皇子忙着将白子归位,这方褚元墨抬眼帘瞧了眼欣怡公主又移回棋局上,不温不凉道,“公主怎会丑。”
说罢又道,“举棋不悔大丈夫。”
“那你为何都不看我?”
“臣已看过。”
“何时?”
“方才。”
“……”
重新将放回原位的白子拿掉扔进手边楠木罐里的九皇子,觉得欣怡公主的话甚是无聊,“十妹,九哥我生得如何?”
九皇子方及弱冠,一袭灰衫银袍衬得他面如冠玉,玉树临风。
直勾勾盯着褚元墨的欣怡公主嫌弃道,“九哥你好无聊,人家问的是墨哥哥。”
褚元墨落下黑子,又吃掉几颗白子。
九皇子皱眉,嘴里道,“你问师父的话岂不更无聊?这般无聊,不如学一学才女珞青晏,今日人家又夺得百草魁,父皇都封她为斗百草魁王了。”
欣怡公主撇嘴,“本公主才不与个小姑娘作比较,有失本公主风范。”
九皇子对此嗤笑一声,对褚元墨道,“师父才班师回朝,应尚未晓得京城第一才女珞青晏吧?”
“臣不知。”
褚元墨的注意力都在棋局上,事实上也只能放在棋局上避过旁边虎视眈眈的欣怡公主。
“珞青晏乃珞相掌上明珠,据说礼乐射书数女红样样通,听到这,师父定以为是位极好的大家闺秀吧?”
九皇子满含期待看褚元墨。
褚元墨心里确是这般想。
九皇子显得颇为激动,“珞青晏有才女的无双才气,贵女的端庄淡雅,民女的朝气篷勃,这不,今夏天中节第五次夺得百草魁,封她为名动京城第一才女不为过。”
“九哥,你仰慕珞青晏啊?”
欣怡公主蓦然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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