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叮”
地一声响了,季总大步走过来。
沈助理觉得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她脸色苍白,声音变得无比干涩,对着季总说:“祁小姐,不?见了……”
外?面恰巧响起一声惊雷。
轰隆——
*
美术馆大门紧闭,祁免免的敲门声淹没在?暴雨里,她按了按门铃,安静地退后一步站着。
周邵清透过可视屏看着监控下的女人?,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黑色的修身牛仔裤,裤脚微微敞开,显出一点微弱的喇叭状,那并不?是一身合身的衣服,也不?太适合她,只是她穿着病号服出来的时?候,随手在?商场买的,她的头发披散着,笔直而?柔顺的黑发,却无端像是刀刃一样,给人?一种浓重的带着寒意的压迫感。
什么样的衣服和造型在?她身上都会臣服于她本身的个性。
她抬了下头,无声看了眼监控的方向,眼眸里什么情绪也没有,只是幅度很小地偏了一下头,仿佛在?不?耐烦:“快点。”
周邵清不?由自主地想起很多?次自己面对她的时?候,那种绝对的被支配的感觉。
是怪物嗅到同类的感觉。
但是上次他们?见面,却并不?太愉快。
周邵清抽完一根雪茄,终于还是起身了,她亲自去开了门,像上次一样,殷切地迎上去:“祁小姐。”
祁免免冲他点头,甚至微微勾了下唇角:“好久不?见。”
“很高兴又见到你。”
周邵清弯起唇,心道,他以为她会暴怒,已经?做好了被她暴打一顿的准备,但她竟然如此平和。
或许她真怕了,虽然他们?这些人?有时?连死都不?怕,但谁都会怕麻烦。
美术馆并不?大,祁免免对这里很熟悉,她径直往前走,到了一个小的会客厅才坐下。
她有些疲惫地掐着眉心,高烧未退,眼眶呈现不?正常的红。
仿佛吐出的气息都是热的。
她打车来的,司机在?路上喋喋不?休同她攀谈,她闭着眼,满目都是血一样的红色,她想把所有人?都杀掉,大脑处在?异常的亢奋状态里,她的手开始颤抖,理智变得薄弱且脆弱。
而?现在?她只是很平静地看着周邵清:“叫周谈出来见我。”
周邵清笑了笑:“周……谈?哦,我有印象,但可惜我和他不?熟。
今天是休息日,我没理由支配他,您要是和他熟悉,可以亲自叫他。”
祁免免掏出一张卡,递给他:“五十万。”
“您这是做什么祁小姐?”
周邵清一脸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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