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玻里的上层侍者,都要小心翼翼地应对着这个如同困兽的男人。
东非想起他在圣玻里第一次见到维尔的场景,那时他刚从侍者礼仪师那里毕业,微笑虽然无可挑剔的标准,但却还没从那别扭的情绪中恢复过来。
维尔当时坐在圣玻里城堡里的封闭阳台上,他像个醉生梦死的贵族,不在乎任何人的情绪,穿着宽松的长袍子拿着刚开封的酒瓶子拼命地喝酒。
特殊物质合成的防核武器袭击的透明墙罩外,是宏伟壮观的星际航道,九层最繁忙唯美的景色就在这面墙外。
维尔笑嘻嘻地喝着酒,他看着星际航道上不断飞出的战机,飞行船及军舰。
那些飞上天空撕开污浊的大气层的声响,穿不透那面透明的墙体,维尔只能听到自己的笑声。
最后他喝醉了,像个孩子那样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他伸手用力地砸起坚硬的墙罩,一下一下又快又准地狠砸在一个点上,像激光枪对着敌人那样不容偏颇的针锋相对。
当时东非站在封闭阳台上内层的楼梯边,他手里抱着一大把刚从温室里摘出来的玫瑰花。
就是古资料里那种代表爱情的红色花朵,当然东非不知道自己手上的玫瑰的形状,是否还长得像那个时代的玫瑰,这是植物基因合成专家的事。
他是一个侍者,一个什么话都不能说的侍者。
他冷眼旁观着维尔的徒劳,没有人能打破那面墙罩,除非破坏母电脑终端命令,强制打开。
维尔将手砸出血,一艘航空战机在他眼前无声地腾空飞起,冲破九层的束缚,从此翱翔于星空之上。
然后他看到西莫先生湿漉漉从浴室里冲出来,那头红色的头发比任何红发贵族都要来得美丽,来得纯正,来得更像是鲜血的颜色。
西莫先生用有力的手臂抱住维尔自残的行动,对方马上给以反击地挣扎起来。
他们互相纠缠,殴打。
最后西莫还是将满身伤痕的维尔压在身下,他听到西莫发狂的怒吼,“你死心吧,我不会让你有上天的机会,我知道你一去就再也不会回来。”
“你真是懦夫,雅克西莫。”
维尔怒不可恕地笑起来,哪怕在这么愤怒的状态,他带着扭曲的笑容也充满不可思议的诱惑感。
受不了这种诱惑的人都是可悲的,最后他们继续喘息地交缠在一起。
应该说是强迫性的单方面压制,红色头发的疯子已经丧失了所有的道德感,他不择手段用皮带,布条各种束缚的工具捆住身下的男人的动作。
维尔愤怒地用脚踢他,破口大骂。
他不知道自己衣物全褪的身体像极了野狼嘴里的肉,越是蹦跶得厉害越让人想咬紧,最终鲜血淋淋,被吞食入腹。
这种奸污在每个贵族的家族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侍者手册里多的是这类事后处理的知识。
维尔几乎是挣扎到最后,东非甚至看到他为了抵抗身上男人的深吻而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满嘴是血的狰狞。
后来他再也不去看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他仰着头望着墙罩外面的星际航线,飞行船起飞时所带动的气流让联邦黑旗嚯嚯飞扬,旗面上有一只古老的飞禽生物,展翅翱翔。
也许在那一刻里,那只雄鹰飞入了那双金色的眼眸里,然后那个男人脱离了残败的身躯,飞上晴空。
东非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走开的,那场充满绝望的惨烈□折磨的也许只有雅克西莫。
至少那个渴望自由的金发男人可以随时脱离这种冷酷的快感,而被他困缚住的另外一个人却早已沉入潭底,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
当晚他躲在自己的被子里想着那场野兽一样的□□,释放后蜷缩起身体自我厌恶到快要吐出来的地步,他觉得自己的精神被一种肮脏的东西腐蚀了。
第二天起床穿上白色蓝边的侍者服,将自己整理得一丝不苟。
然后露出合乎侍者标准的微笑走到城堡大厅里,那个金发男人颓废而茫然,充满一种病态而苍白的诱惑力量。
他窝在沙发里,没有一丝力气。
东非温柔地对他笑着说:“维尔少爷早上好,我是你新来的侍者。”
金发男人脆弱地躺靠在沙发中,他似乎懒得去看眼前任何会动不会动的东西。
如果他是一台机甲或者战机,对方应该会比现在更有兴趣些吧,东非黑色幽默地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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