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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惊,将手背在了身后,将那虎符抓得更牢了一些。
这是绝不能让殷仲拿到的,聂未诠生前所死?守的安宁,绝不能让他?给破坏了,即便是他?让这用聂未诠炼成的尸傀来抢,我也?不能心?软半分?。
可人与尸终于是不同的,我在这不算宽广的石室里想方设法躲着聂未诠,不过多时已经累得快喘不上气,可聂未诠的动作仍没有?半分?停钝。
他?身上的铜铃撞得叮当作响,犹如摄魂之乐一般,竟让我莫名头晕目眩。
褚慈喊道:“虎符给我!”
我紧咬着下?唇没有?说话,我不敢给也?不愿意给,一来是因为?我与褚慈相隔太远,而聂未诠的行动也?太迅速,兴许我这才把虎符扔出,就被?聂未诠给截了。
二来,我不想让褚慈陷入危险之中。
黑暗中,褚慈问道:“你想不想救聂叔。”
我心?想,还有?机会救回来吗?
褚慈兀自说道:“拔出他?头顶的定魂针,将刻着驭尸符的铜铃扯落,他?便会失去行动力,但?同时,他?仅存的半缕魄也?会随之消散,如果你想救他?,我们只能想办法困住他?。”
我自然?是想救他?的,但?是从来没有?记载被?炼成尸傀的人还能被?救活,我松开了被?咬得破了皮的下?唇,从干涩的喉咙里使劲挤出了一点?声音,说:“我再想想。”
“快来不及了。”
褚慈说道。
那铜铃的声音原本是断断续续的,不知为?什么,竟接连着窜入耳畔,变得密集又尖锐起来,让人听着烦躁不安,连动作都变得迟缓起来。
我只能抬手捂住一只耳,周身忽然?涌起一阵疲惫之感,那只露出凛凛白骨的手握上了我的脖颈,而枯黑的指甲也?陷入了我的皮肉之中。
我的血像是涌上了头顶,因为?缺氧而渐渐神志不清起来。
聂未诠的面容除了变得灰败以?外,与他?离开那日相比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双颊瘦得深陷,眼珠微微突起,还有?……
我抬起手臂想抚上他?的脸,却?听见身后传来褚慈的喊叫声:“小心?!”
我随即垂下?了眼,看见那只长满了尸斑的手即便要刺向我的胸膛。
可是聂未诠却?忽然?松开了我而往后跌去,有?人在后面扯住了他?脖颈上的锁链。
我的视线越过了聂未诠而停留在他?身后的那红衣女人身上,那容貌我自然?是熟悉得很,是聂红淑!
她面如枯槁,拉住锁链的那只手青筋暴起,可她却?没有?看我一眼,而是说道:“石壁上有?八盏魂灯,都取下?来。”
我不敢有?分?秒的疑顿,转身便去取魂灯,可在把魂灯都拿下?来之后我才忽然?想起不久前碎了一盏,我说道:“有?一盏破了。”
聂红淑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兀自说道:“以?我为?正北,将余下?七盏灯分?置八方,要快!”
褚慈在我的手背上轻拍了一下?,而后便提了两盏灯前去放置。
聂红淑牵扯着那根锁链,抬手扯出了聂未诠头顶的一根定魂针,那被?钉住的铜钱随之滑落,聂红淑一把将其接住,她的手从聂未诠的耳边擦过,将那铜钱给压在了聂未诠的舌下?。
她一边说道:“聂息,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可得听好了。”
不知为?何,我竟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我提起魂灯便往黑暗中跑去,将灯盏放在了震巽二处,而后听到聂红淑说:“殷商之时,聂家为?巫,每隔三代就会有?一把钥,钥无形,是为?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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