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新余每天就围着门店和老屋转。
她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
她是个行动派。
给苏昼发了辞职信后,她第二天就找房东退租了。
屋里的东西能寄的,让郭欣然替她寄回老家。
不能寄的就让郭欣然看着处理。
她突然辞职,郭欣然气得跳脚,大骂她不讲义气。
她对着电话可是哄了好久,才把郭大小姐给哄住。
自从辞职回老家后,程新余就开始学着接手酒坊的生意。
父亲刚动完手术,一直在养身体。
酒坊全靠母亲撑着。
她在母亲的带领下慢慢上了手。
春夏两季是酒坊的淡季。
尤其是夏天,生意最惨淡。
她刚接手,也能有个过度,还不至于会手忙脚乱。
若是碰到旺季,她新手上路,必然一个头两个大。
生活回归了正轨,她慢慢适应了老家的生活节奏。
白天在酒坊忙忙碌碌,晚上早早就睡下。
不熬夜,不点外卖,偶尔早起跑跑步,主打一个健康生活,连皮肤都变好了。
以前那么抗拒回老家。
如今还不是在老家生活得好好的。
人一旦跨过那道坎,一切的排斥也就不复存在了。
两个月过去,程新余手指上的伤口早就结痂了。
可伤疤却消不了,淡淡的一条痕迹,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可它会一直存在。
每次看到这条疤,她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靳恩亭。
怕自己后悔,走回头路,她残忍地删掉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逼自己忘掉他。
一切戛然而止,他们都回到了彼此本来的位置。
他是他,她是她,再无瓜葛。
成年人的感情大抵就是这样的,突然聚首,又突然分开。
不联系,不打探,各自缄默,自然冷却,形成一种冰冷的默契。
很多关系走到最后不过相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