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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浅见他们的眼眸内似是有无数疑惑,开口问:“可是在想我如何能听懂你们的话?”
那只黄鹂叫了一声好似在说对,淮浅噙笑正要答,“因为我……”
她忽而一顿呆愣住,对啊,她如何会听懂他们所说的话?他们所说的远古之际的言语,应当早已失传的,而她又是如何能懂的?是父君教的她的么?不对,父君从未教过她,她脑中忽而浮现一幕景象,儿时的她正在一张檀香木上认真的书写的什么,忽而一人逆光走来让人看不见模样,他道了句,“可是学会了?”
其声清冷又带着温柔。
淮浅收回思绪,应当是她遗忘的梦中人教过她,她对着这几只的鸟儿道了句,“这个还是下次再与你们说,你们神君现在可是在院子里?”
“现在这个点,神君应当在海棠林内。”
淮浅闻言朝不远处的海棠林望去,双眼一眯,海棠啊……
她悠然走去,踏进林内,顺着林中小路慢悠悠地逛着,走了片刻后果真看了一人站在花间,他抬着头仰望那娇艳的花瓣,有少许片飘落在他肩上,点缀着他的青衫。
淮浅见此幕眸光一顿,瞬时回神,只听那花间的人开口道了句,“神君可是又将我认成了旁人?”
淮浅浅笑摇头,“他可没你这般气质,他只是一介凡人如何能有仙友这般的仙气呢?”
白沚眸内似有暗光一闪而过,转身朝她看来,“神君今日莫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
淮浅一怔,“什么?”
白沚睨了她一眼,“说话太渗人。”
淮浅嘴角微抽,敢情这人是说她太过献殷勤了。
“你今日为何来此?”
白沚抬手抚了抚花瓣,垂眸道:“神君应当要陪陪你那魔族皇子才是。”
淮浅闻言无奈至极,看来墨白口中所说的在天界传开的事应当是属实的,竟连白沚这种不理世俗的人都知晓了,谁还能不知?
她无奈扶额,“我今日来就想与你说说此事,我……诶,你去哪儿?”
淮浅抬眸见身前的人忽而提步朝前走去,她连忙问道。
白沚经过她身旁照着方才淮浅走来的小路朝外走去,头也不回的回了句,“我回府。”
她在身后连忙跟上他,两人一齐朝白沚的院子走去,路上,身旁的淮浅瞥了眼他,悠悠道:“白沚,我可否求你帮我一个忙?”
身旁的人神色自若,连个眼神都未给她,两眼直视前方走着。
她暗暗在心内鼓气,深吸了口气,开门见山道:“白沚,我想劝那皇子早日放手,便与他说了我已有欢喜之人,我说我与那人两情相悦,情投意合,望他不要棒打鸳鸯,而那人……”
她声音一顿,抬眸瞥了眼他,“是你。”
言罢,白沚倏地停下了脚步,站定在原地,她见此连忙解释,“这只是个谎话,想着骗骗那皇子,我并未真的对你有这想法,但我这话都说了,这戏也要演下去才是,所以……我想着若是那人找上你,还希望你能演个戏给他。”
他扭头看她,那双黑眸内一片幽深,他薄唇亲启,吐出了几个字,“不想。”
淮浅对这个回答倒也不奇怪,但她也还是存有希望的,而他却是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她有些气馁地回了句,“你不想便算了。”
她抬头发现两人已然到了他宅子前,收回视线道:“你进去吧,我也不打扰你了。”
待她正要转身离去时,忽而天空一道痕迹划过,她抬头望去,眉头微蹙,这是……有人破了白沚的结界闯了进来?
淮浅扭头看去,见他也是抬头望着天上的异样,继而她感到有人正慢慢接近这座宅子,须臾,只见一人自远处走来,淮浅待看清来人后满脸诧异。
他一袭妖艳的暗红衣袍,眉目俊朗,那双深眸在见到了淮浅和白沚时却是闪了闪暗光,不知是淮浅看错了还是怎的,她方才好似看到他在瞧见白沚时那双眼眸内暗红愈发的深。
白沚自来人出现后,那双眼眸深处好似涌动着什么,眸光微沉,他眼眸一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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