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上前探头看奚容手中话本,上头写着:女子与情郎私会,半夜爬墙,私奔云云。
奚容越看,眉头皱的越深,最后“啪”
的一声合上,冷哼一声,“可笑,凡人真无知。”
沈淮浅摇头从她手中拿过话本,翻看着,“啧啧,你这便不懂这话本中的内涵之处了,这里头写的都是这凡间中每个女子心心念念的情哥哥,如若没有这些可笑,又哪来的这些话本呢?”
奚容盯着她这般有模有样的说着,“你倒是知晓的透彻。”
“那是!
也不想我可是在这凡间呆了百年之久。
都快变为半个凡人了”
沈淮浅骄傲的说着。
奚容看着她此时的模样,打断她,盯着她道:“淮浅,可你莫要忘了你是神!”
沈淮浅脸上笑容未变,但那双眼中的笑意未到眼底,眼眸微眯,开口:“奚容,你的这张嘴着实让人不喜啊”
其声略带冷意。
“嘴长在我身上,你不喜又如何。”
奚容完全不受沈淮浅的影响。
沈淮浅挑眉,“那我们来讲讲你欢喜之事吧。”
“何事?”
她朝屋外看了眼,“还能有何事?”
奚容知她想说什么,转头冷声道:“我何时喜过此事。”
沈淮浅盯着她,良久,开口:“你若是不喜,会这般迅速便得知他化为原身之事,若是不喜,你会照顾他?”
奚容垂眸不语。
沈淮浅自顾自说着:“我自一百年前便问过你,可喜他?你说不喜,不再会有任何关系,可现今呢?我看只怕是越陷越深吧,你俩的事都拖到了至今却依然没个了结,我以为在我不在的这百年间总会有结果,但看这情形只怕是……奚容,你若是不喜他便说,当年之事就算是墨白有错在先,可现今不正是他在受他当初所犯之事的苦么?这犯错之人都有期限,你这期限……也该过了吧!”
奚容身子微僵,依旧不语,沈淮浅看了眼她,手指微动,继续说道:“你若是不喜他早点告诉他,你这般做不是害了他,也害了你么?”
屋外的墨白忽的听到沈淮浅的声音,身形一顿,屏气听着,屋内的奚容沉默良久,终是开口,“我确实不喜他。”
墨白听着这话,瞬间心如死灰一般,毫无感觉,他低着头。
不喜……她原是不喜他,她依旧还是不喜他,那他现今又有何用?原是他在她身旁便是一个笑话,呵!
“可我的心容许么?”
奚容叹气说着。
屋外的人听到这话,容许?又有何人知呢?容许?!
等等!
他蓦然抬头,手指微颤,“唰”
的一声站起,不可置信的看着屋内,满眼惊喜。
沈淮浅听到她的话,轻笑,“真是个好孩子。”
她拉开房门,看向屋外还处于震惊的墨白,她朝他眨了眨眼,见他还没反应,黑线,走到他面前,拉过他走到屋内,拍了拍他的肩,好心的关上了门。
他们俩人要说确确实实是一段孽缘,当年墨白年少轻狂,只身一人到凡间游玩路上惹上了那时下凡历劫的奚容,等奚容回归神位后,依旧记得墨白,派人查后才得知那男子是黎松谷的墨白神君,而奚容是神界的大将军,可不知为何对墨白那个小子上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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