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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沈淮浅不答话,想是说对了,又道:“可又何来的禁术?”
沈淮浅用修长的手指轻敲着窗台,低语道:“这得要问那天上的了,一介凡身肉体竟能修炼禁术,而那禁术竟也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凡间,做出如此大事,你说会是何人所为,又是何人所做呢?”
奚容闻言沉思,“我知晓了,我这便回去调查。”
她话音一顿,“你……要不要随我回去?”
沈淮浅轻笑,“你说说你们这些个人,为何每次都问我要不要回去,我为何要回去,我只是一介拥有凡身肉体的神,不,我现今连神都不算,回去作甚?”
奚容看着她,无奈,“你要在这儿呆到何时?你明知你……”
“奚容,那九重天上,寒水殿中,一身傲骨的淮浅上神早已不在,你可知?”
淮浅看着窗外之景,一字一句轻声说着。
奚容凝望窗边的女子,她倚着窗,神采焕发的眼眸看着窗外的落叶,微风拂来,吹动她的少许墨发,明明是一幅多么悠闲的景象,可其中却有道不尽的凄凉。
神,在这人世间活的太久了……
她垂眸,叹息,“……我知。”
沈淮浅听到奚容离去的脚步声,垂眸。
须臾,她吐出一口浊气,望着那天,呢喃,“禁术?凡人?你想做什么呢?”
……
下午,沈淮浅正在院内晒着太阳,抱怨此番回去有了情郎忘了主子的瞳儿,还抱怨那墨白走都不跟她说一声,让她在这般无聊。
便当她快被那舒服的日光晒得快睡着时,一道声音唤醒了她。
“小姐,小姐。”
她以为自己的抱怨这般有效,这般便将瞳儿唤了回来,她连忙睁眼看去,可最终却是让她失望了,来人是锦秋,她问道:“锦秋姑姑,有何事?”
“大小姐,你总算醒了,你若再不醒,奴婢都要叫大夫了。”
锦秋看着她答。
沈淮浅笑着,“姑姑,快别打趣我了,你过来找我有何事?”
锦秋将手中的请帖递给她,沈淮浅见此接过,“这是萧大小姐,送来的请帖,说是府上的花园内的花都开了,想邀请大小姐你来参加府上的赏花宴。”
沈淮浅看着手上的请帖,挑眉,赏花宴?萧宜歆那个女人?
自那日在青州县宋止那儿对过话后,她着实对这女子没兴趣,这怕这什么赏花宴也是不是什么好事。
她正想叫锦秋推了它,却又想想瞳儿也不在这儿,这日子却是有些无趣,还是去吧。
她起身,对锦秋说道:“我知晓了姑姑,我会去赴宴的,你去替我备一辆马车。”
锦秋点头,“那奴婢退下了。”
她点了点头,便起身迈步走向房间,给自己换了一套衣饰,随即走到相府门口,踏上锦秋准备的马车。
马车一路晃悠悠的晃得沈淮浅头疼,最后终是晃到了目的地。
“小姐,萧府到了。”
车夫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沈淮浅应了一声,提裙下车。
萧宜歆今日请了许多官家小姐到府上赏花,随着宴会时间的到来,陆陆续续有马车过来,她作为主持之人,必定要迎接她们,走时,对玉莲吩咐了一声:“若是沈家大小姐到,将她请进来。”
宴会在花园内举行,各家小姐,女眷都在互相寒暄着,倏的一道声音响起:“丞相府沈家大小姐到——”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女子身穿是淡白色宫装,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
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
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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