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封非时屏住呼吸,已经摄入的气息却已经侵占了他的神经,久久不散,反而让他雪上加霜的更加窒息。
封非时侧着身往后仰,凭借强大的腰力支撑着自己的动作:“你…”
他耳廓泛红:“退点。”
薄枕眨了下眼,看着十分狡黠可爱,语气也像是在撒娇:“不要,哥哥先回答我。”
只有封非时知道,薄枕就是故意在逗他。
越是知道,他才越是赧然:“嗯。”
“什么呀哥哥?”
“……香。”
封非时最终还是没了办法,别过头移开视线,那张冷戾的脸看着凶,但藏在黑发底下的耳尖已经不需要向导去感知他的情绪,都能够知道他现在的心情了。
薄枕笑得更深,这才坐好:“哥哥,你真的好可爱。”
他知道封非时不讨厌这样,甚至是喜欢,他才敢这么逗的。
薄枕不会做封非时讨厌的事。
封非时被这一声夸赞弄得更加沉默,他看着薄枕,实在不明白这两个字哪里和自己搭边了。
不用他问,薄枕就感知到了他的困惑,故而一本正经地答:“哥哥就是很可爱呀,超级可爱。”
他只要一想到封非时,就会疯狂心花怒放:“要不是哥哥不允许,我恨不得每天抱着哥哥狠亲一亿口!”
封非时:“?”
封非时:“——!”
他被薄枕这彪悍的发言给震到,本来就没褪色的耳朵更是被直接泼了一大桶浓色的颜料上去。
封非时的五感一时间都像是被彻底封闭了一样,跟着他的心跳停滞住。
等封非时感受到自己如擂鼓般的砰砰躁动的心脏时,就见薄枕仍旧是那样一脸认真,还有点不被允许的遗憾和失落。
……面对再多危险再多困难的封队,现在有点遭不住一个二十岁的漂亮向导发出的语言攻击。
他甚至有点怀疑薄枕是不是在其中夹杂了精神攻击,才将他的大脑冲击得一片空白后,是迟钝的赧然和无措。
他。
第一次想逃。
偏偏薄枕还那样看着他,仿佛在等他的回答。
封非时:“……”
说不出话来。
封非时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承受不住这样的攻击,他脑海混乱,可情绪却始终朝着高处走。
明明没有在训练,身上却热了起来,神经都在亢奋。
薄枕看着封非时,本来是想问一句“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样,为什么不说话了”
,最后察觉到封非时情绪上的极限,到底还是没说出来。
不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