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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洞时,睨了一眼身后,伸手将幻境恢复,朝空中轻唤,“青衫。”
刹那间,一道黑影从林间闪现,单膝跪地在她前方,低声恭敬道,“参见淮浅上神。”
沈淮浅看着地上的身影,笑着,打趣道:“哎呀,青衫,怎许久未见,越发觉得你更英俊了呢?”
被唤作青衫的女子,未理会她的话,好似早已习惯她这般说话,答:“神君,是否要属下将此事告知帝君?”
沈淮浅眯眼,“你这没情趣的男人,你说说我们俩都百年未见了,你怎还是这般冷漠啊?”
青衫并未回答,直起身,欠身道:“属下会将此事告知帝君,望神君万事小心,属下告退。”
言罢,见她要离去时,沈淮浅唤住她,浅笑说着:“回去后,记得帮我闹一下洵华和紫芸的洞房啊!”
前方的身影并未应她,身子一晃走了。
她看了眼天边闪现的一道白光,收回视线,抱着怀里的阿俟走到一颗榕树下,将他平躺放在地上,仔细查看了一下他并无外伤,便伸手覆在他的额头上,沉吟,“阿俟啊,别怪姐姐狠心,姐姐只是为了你好。”
说完后,她便觉着哪怪怪的,怎么弄的好像她才是要杀阿俟的人?!
她失笑,单手一晃便将阿俟的记忆取走了,只留下他走在山路上的记忆,这般也是为了他好,让他有一个正常的生活,而不是被这段记忆所影响。
如此想之,沈淮浅觉得自己愈发善良了。
正当她欲抱起阿俟起身时,忽的一道人影罩住了她,她猛然回头,看见来人,瞳孔一缩。
宋止?!
她看着眼前的人,开口,“你……你怎在这儿?”
宋止只打量着沈淮浅,浅笑,不说话。
沈淮浅被他盯着心一跳,“你,你干嘛?”
宋止开口,“你方才……”
沈淮浅一惊,连忙说道:“我方才?我方才只是想帮阿俟擦脸而已,我能干什么?哈哈。”
她干笑几声,看着他,低声问:“你方才看到了什么?”
宋止似笑非笑的盯着她,良久后浅笑道:“你想我看到什么?”
沈淮浅听着他的回答,一愣,而后便见他走到树下抱起阿俟,掠过她径自走去,她见此咬牙,追上前去朝他吼“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宋止头微侧,似是在思考,沉思,“唔……我方才看到……”
沈淮浅一听,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若是她现在有一双耳朵,绝对竖了起来,宋止见此,轻笑,“我近日记性不大好,方才你那声吼叫反倒让我忘了,我改日记起再告诉你。”
沈淮浅闻言震怒,停在原地,看着前方慢步行走的人,低声咒骂了一句“王八蛋。”
前方的人,脚步一顿,转身眯眼笑,“我方才好像听到……”
沈淮浅迈步朝前走,看着他,佯装疑惑的问:“啊?我方才有说话么?我近日记性不大好啊!”
话毕,她毫不犹豫的走了,嘴里还念叨着,“哎呀呀,人老啦,记性都不好了。”
而空地只留下宋止一人,隐约传来一声叹息:“可真是记仇,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啊。”
两人将阿俟送回家,还未到家时,便看到阿娘一个人呆滞的坐在家门口,周围的人都唤她先回去,或许阿俟晚上便回来了,但她却没回一声只是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
许是母子连心,感应到了阿俟的接近,她抬起头看到宋止和沈淮浅正朝这边走来,当看到宋止怀着的阿俟时,那双眼睛忽的有了生气,连忙起身跑来,跑到宋止和沈淮浅身前,看着宋止怀着的人儿,从他怀着接过,抵着阿俟的额头大声痛哭着:“阿俟啊!
我的儿,你终于回来了!
我的儿啊……”
她见她怀里的阿俟没应一声,紧张道,“阿俟,你怎么了?阿俟,你怎不应一声?”
沈淮浅看着她轻声道:“阿娘,阿俟没事,只是昏迷了而已,你快将他送回家,让他休息一下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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