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娴娘在康王府呢!
原想着有慧娘在平王府,王爷和世子能多记着些贞娘,我们也多一个助力!
如今被这贱人搞砸了,不要说和平王府搞好关系,反倒让平王厌恶了周家!
唉!”
周阁老怒火难以熄灭。
周志远小心翼翼道“儿子马上派人去平王府道歉,附上重礼,看在世子面子上,平王应当不会如何。”
周阁老闭了闭眼道“只能如此补救了,礼物厚些,听说那个刘侧妃的儿子如今也四五岁了,你单独备份礼!
那出海的事暂且不要再提了!”
周志远应命而去。
回到内院,周夫人见丈夫进来,让丫鬟给丈夫换衣,问道“如何了?”
周阁老叹气道“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一再叮嘱她安分守己,偏蠢的要给那个刘氏设套,最后套了自己!
我还得舍下老脸去和平王道歉!
一开始不让这贱人回平王府,或许还到不了这步田地,真是失策!”
周夫人冷笑道“我早就说慧娘不牢靠,你们偏不听!
如今吃亏了吧!”
周阁老道“自从贞娘嫁了平王就和周家疏远很多,那制盐的法子也半点不漏,又把慧娘送去庄子,眼见皇上越发猜忌康王,我们如今也在夹着尾巴,不过是想和平王关系近些,你现在倒来说风凉话!”
周夫人红着眼眶道“你说得轻巧,你又不是不知道,贞娘缘何嫁人,她在平王府也艰难,照你说的,她把那个盐方告诉周家,她还如何在王府立足?如果贞娘不嫁人,或许如今她还在呢,可怜我们母女阴阳相隔!”
周阁老看老妻如此,也知道自己这话欠妥,只得和稀泥“好了好了,是我的不是!
反正平王府也得罪了,现在什么想头都没用了!”
不提周家一团乱麻的事,刘年根本就没在意周慧娘失踪了,直到周家送来礼物,然后又听闻周慧娘因病没了的消息。
刘年愣了好大一会儿,米侧妃也毫不知情,两人相顾无言,然后默默做事。
这回刘年不敢去问秦烨,得知周慧娘的死讯,刘年心里就涌起惧怕,虽然周慧娘可恨,但是一条人命说没就没了,刘年忍不住心底发颤。
她面对秦烨时都不大自在。
秦烨有时候觉得刘年很神秘,她知道好些闻所未闻的事,海港也是她一力担保才建出来的。
有时候又觉得她性格懦弱,像周慧娘,做出的事死有余辜,刘年也知道,如果自己入了周慧娘的套,她不死也要脱层皮,但是周慧娘死了,刘年还同情她!
秦烨当面问了出来,刘年苦笑道“总是不习惯把人命看的如同草芥,哪怕是罪有应得,也要有个审判吧?要是人人都认为,我觉得你该死,那我就自己动手把你弄死,那律法何用?上位者碾死草民更是方便,长此以往,何来秩序?”
秦烨听了心下释然,他道“你认为是我杀了周慧娘?告诉你吧,我只是把她送回了周家,另外把她的所作所为附上证据,告之周家罢了!
我动手,我还嫌脏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