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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想起以前年少时的那些龌龊事了。
我抿唇而笑。
即使从商渐和沈晴面前带领大队人马,扬长而去的那一刻,此时在我心中,重新回忆起来,都显得那么快乐,那么美好。
只是我现在掉到这里了。
如同爱丽丝掉进了兔子洞一样,也遇见了一个花花绿绿闹热喧嚷的游戏世界。
所不同的是,爱丽丝原本就生活在童话里;而我,却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出一条通往出口的,回家的路。
也许我是因为那次许愿之后始终忘记还愿?可是从那次之后,我再也没遇见什么令人怦然心动的男生。
想要还愿,也无从还起——在我想像中,我应该是带着那个我一生的良人,再心满意足地回到那间大庙里去虔诚拜佛的。
于是,我就在生命不息,相亲不止之中,掉到了游戏里。
奉命来勾引一个长耳朵的精灵肌肉男,却被他连关了两次禁闭,还条件一次比一次简陋,罪名一次比一次要命。
我这次真真切切地叹息了一声,把手中的破石片丢开,滚进地上的大堆茅草里。
我还是,睡觉吧。
当我在没有任何事可做的情形下,就容易犯困。
因此这两天,我倒有一多半时间是懒洋洋地倚靠在温暖干燥的茅草里,陷在那一大堆茅草中央,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盹。
我断断续续地做梦。
有时梦见自己任务失败,回去被魔王亲自动手砍了;有时梦见自己原来不是耶泽蓓丝,而本来就是黛蕾尔,然后魔王就命拜娅拉带人来剿我。
有时又梦见这一切都是自己疯狂的一场梦境,醒来之后发现仍然躺在自己的床上,面对着明天要交但自己还没有写完的设计文档发愁……
我还梦见,有人进了这间破草棚子,高大的身影挤得这间棚子格外逼仄;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我,深浓的暮色透过棚子四壁的隙缝射进来,笼罩在他的脸上,使得他的神情更是阴晦难测。
不过,这个梦境也太真实——我一唬惊醒,发现原来芬丹果真站在那里!
他不知进来了多久,我那陷在茅草里,十分不佳的睡相想必也让他看了个清楚。
我惊跳起来,慌忙七手八脚地把自己睡乱了的头发和衣服捋平整。
我身上和头上沾了许多茅草,加之那一头红发极艳丽丰盈,一时间竟然清理不干净。
我看到芬丹愈发皱眉,对我这一副毫无仪态的狼狈相很是不满。
我索性住了手,只掸了掸衣服上的茅草作罢。
头发上的那一团糟?算了,随它去吧。
我毫不怯场地直视芬丹,方才醒来时那一瞬间的窘迫也被我抛到脑后。
怕什么?他可是正人君子,难道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话又说回来,我暗忖,为什么每一次我们单独相处,差不多都是在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这让我想起一句话:黑夜,多少罪恶假汝之名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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