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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中那么纠结,温琅和君君看了,也忍不住笑起来。
潘一边津津有味吃饭,一边津津有味看奸情,时不时还直朝小丁霎眼睛。
吃过午饭,潘骑着她的小电驴回学校去了,小丁则习惯了陪着君君小歇片刻。
剩温琅一个人,坐在廊檐下。
温琅给自己冲了一杯柚子蜂蜜茶,捧在手心里,感觉着手心里的水温一点点冷却。
不过是个多月前的时候,她的生活还是悠闲自在的,然后,一切就都混乱起来,让人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忽然一道阴影投在身上,温琅一点点抬起头来,只看见阳光之来人身后直直洒落下来,仿佛给来人周身镶了一圈金边,叫她看不清来人的表情。
“温蒂——我不请而入,你别怪我。”
竟是英生。
温琅摇摇头,拍拍身边的藤椅,示意英生坐下来说话。
英生坐到了温琅边上,细细端详温琅的脸色,最后叹息。
“琅琅,你打算忍气吞声到什么时候?”
温琅倏忽扬眉,直直望进英生的眼睛里去。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这么多的事,我一直等你电话,等你对我说,救命英生!”
英生慢慢拿开温琅手中已经冷却了的柚子蜂蜜茶,放在一旁的茶几上,然后握住了她的手,合在掌心里,“可是我等了两天,豁然明白,你是不会打电话给我的。
你这个死心眼,打落牙齿和血吞,有苦永远往肚里咽的家伙……如果我不来,你只会把这些事都烂在肚子里,永远也不会向我求救,对不对?”
温琅将自己的脸,轻轻贴在英生的手背上,眼泪无声落下。
当年,她没有向裴说过裴夫人一个字的不是,并不代表她心里没有一点点怨言。
只是,那是裴的母亲呵,是生裴养裴的人呵,那些在暗中所受的委屈,她统统和着眼泪,咽在肚子里,从未向裴提起一个字。
可是如果裴,能像英生这样,看见她心底里那个彷徨无助孤立哭泣的温琅,不用多,哪怕只说一句“琅琅,委屈你了”
,他们,也不会走到今时今日这样的地步罢?
“……我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
温琅的眼角有泪,她不想让英生看见。
“傻女……”
英生叹息,温柔地抬起温琅的脸,在她眼角轻吻,吮去那一点点泪,“你不知道我恨不能你扑过来叫救命吗?这样才能一展我英三公子的英姿啊啊啊……”
如此温情时刻,英生也不忘搞笑,温琅被他逗得破涕为笑,“我已经领略过你的英姿了。”
“那你相信我,把这些事交给我处理。”
英生见温琅笑了,不再扮演搞笑小生。
“我……担心你家人……”
本来好好的七十大寿,可是转天新闻出来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哈!”
英生拍一拍温琅头顶,“傻女!
我爹爹姆妈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英雄说小时候爹爹被拖去批斗,人在卡车后头,被逼低头认罪,子弹就在头顶飞过。
至于剃阴阳头,被贴大字报一类的,更是每日功课,多到麻木。”
“英爸爸英妈妈一定吃了很多苦。”
温琅简直难以想象那时候的生活。
“是,可是他们坚持着,相互扶持着,不但活了下来,还养大了大哥大姐。
见惯了这些,现在的这种小打小闹,看在他们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他们不会放在心上。”
英生抚摸温琅的柔顺头发,“你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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