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三十呢,怎么能称老。
五十岁再说‘老’字还不服呢。”
晓雯怔了怔,“忽然觉得咱们的二十八年就这么过去了,那么五十岁也就在眼前了。”
“快去照镜子,”
何芬芳突然惶恐地看着她,“你怎么就鸡颜鹤发了?”
晓雯和何芬芳扭在一起:“呸,就知道整我。
怎么在你老公面前就和小鸟一样?”
“那叫情调,你懂不懂,时而女王,时而萝莉,这才是生活情趣。”
“你是变形金刚吗?”
我好笑地说,“现在我们四人都有伴了,真好。
以后孩子成群,聚起来就更热闹啦。”
只有在回首的时候,才会发现,青春岁月,真的正在渐渐消逝。
刚入校园的纯真,没心没肺地笑着,痛快的谈恋爱流眼泪——喜怒哀乐形于色的年代,都被我们锻炼地铜墙铁壁了。
只有在最亲密的人面前,才会表现出最真实的一面。
李莉坐在我的床畔,伸手摸了摸被褥。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搬进来?”
“应该快了。”
“要通知我们哈,乔迁可是人生大喜啊。”
关舰上来问我们爱吃什么,然后打电话点餐。
晚餐非常丰富,黑压压挤了一桌子人,虽然这些男人们认识时间不长,但好像也都是自来熟类型,除了罗术稍微内向不爱说话之外,别的都在叽叽呱呱,比我们还能讲。
畅快地吃到九点钟,李莉有些疲乏了,才先提出要回家。
我因为趾甲掉了不方便走,关舰送他们下楼。
关舰看我说:“你一个人在家待着,我就上来。”
“知道了。”
家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刚刚的欢声笑语仿佛还会在耳边时不时荡漾。
我坐到沙发上,觉得屁屁下面硬硬的,好像坐到了什么东西,便伸手摸了出来,原来是关舰的手机!
我吓了一跳,赶忙检查,幸好没有被我压裂了。
不小心按亮了手机,发现上面有条短信。
我把手机放到扶手上。
很少去检查关舰的手机,觉得没有什么必要,如果夫妻之间这点信任都没有,感情可就岌岌可危了。
关舰很快回来,抛动着钥匙:“我们今晚就住这儿吧,我连床单都铺好了。”
“行。”
关舰使劲嗅了嗅:“今天在这儿这么久,有闻到油漆味吗?”
“好像没有哦。”
“下周末找个检测空气的人来检查一下,如果没问题我们就搬进来住吧。”
“行呀。”
关舰坐在我旁边,抚着我的腿:“脚还疼吗?”
“还行。
觉得比上次被自行车辗了要好些。”
“可怜的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