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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夕雍也被动地回望着韩轻舞。
他的眼眸深处,含着那样一抹不可置信。
杨太后竟然给了他这样一道诏旨,要他去做一件比舍生取义、慷慨赴死更加艰难的事——隐姓埋名、忍辱偷生地活下去,然后,要他一辈子在那些英勇殉国之人的阴影下生存,要他一辈子经受着无法与他们一道共赴国难的自责和良心折磨,去等待一个虚无缥缈的复国机会?
还有,张副使呢?为何他踪影全无,只有他的佩剑留在这渺无人迹的空旷海边?难道他也……
赵夕雍不欲多想,力持镇定,将手中那张纸重新举到面前,继续看下去。
在杨太后的绝笔之后,张世杰也写着几行字。
没有过多的命令或解释,那只是一首诗。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
——文丞相的《过零丁洋》!
赵夕雍睁大了双眼,倒吸了一口凉气,心头一瞬间凉彻。
他全明白了。
不必再寻找张副使的下落了。
因为,他们已经找不到了。
韩轻舞也无法置信地盯着那张轻而薄的纸。
在她心里,也得出了和赵夕雍同样的结论。
在这茫然的天与地之间,她的心似要向下无尽地沉落下去,又似轻得没有一丝重量,向广袤无垠的天际远远地随风飘去,直到在空中蓦然炸开,破碎为无数细微如齑粉的碎片;再也,无法挽回。
太后,你成全了我最大的心愿。
然而,却也同时夺走了我千万年来唯一的祈望……她悲哀地想着。
从此以后,也许她终于应该承认自己的失败,然后回去接受因此产生的一切后果与惩罚……可是,只要他活得好好的,今后每当她仰望天空时,能够感受到与活生生的他同在这一片天空之下的幸福,那么,她便没有什么可以后悔的了。
毕竟,在千年之前的南阙,她所求的,也不过就是这一刻:社稷倾覆了,江山失陷了,他的命运却改变了;不再是身殉那个姓氏为自己带来的无穷责任,而是为了这个姓氏得以延续而艰难活下去。
不管是因为什么,可是,他终于可以活下去。
在这样的乱世里,在这样沉重而不容背叛的责任面前,他终于不用再如飞蛾扑火一般壮烈而凛然地走向那注定的死亡——
轻舞望了一眼赵夕雍那无比严峻、也无比悲痛的侧脸,却长长吐出一口气,含泪微笑了。
这个笑容却恰好落在赵夕雍眼里。
他正转过头来要对韩轻舞说些什么,却意外发现她唇角那一抹极浅极淡的微笑。
一瞬间,这抹微笑仿佛在他眼前无限扩大,而她当初那种无声的笑意也仿佛漾出了她的容颜,在空气里扩散出冷冷的笑声,穿过他的身体,一直飘到遥远的天际。
在那里,仿佛浮现了杨太后和张副使那两张苍白无生命的面庞,那漠然无表情的面容上却镶着一对冷冷的眸子,紧紧盯着他们,使得他无地自容,且无可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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