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笑,“看,谁还耐烦听故事?”
不等陈况的眼风豁过来,她已经把玩着打火机,接着道:“等她放出来,她爸妈早就移民生第二胎去了,谁还会管她是学好还是学坏?我和她是同一批释放的,见她孤苦伶仃无处可去,就和她一起结伴,混混日子。”
房间内的三个男人都没有追问她们是如何混日子的。
“后来她认识了个男人,对那男人死心塌地的,说是攒够了钱,就洗手不干了。”
她自嘲地一笑,掐灭了烟,信手扔在烟灰缸里,“我当时就觉得会出事,可是又不想为了个臭男人,坏了和她的姐妹感情……”
所以没有阻止她,因为不想失去这唯一的朋友。
“她和那男的联手下套做仙人跳,先从高档酒吧舞厅会馆,结识有钱人,诱他们至酒店开房,设法拍下对方裸.照,然后要挟对方若不拿钱出来,就将照片发给他们在乎的人,或者媒体。
她每次拿的钱也不多,不过几万十几万,那些有钱人也不差这几个钱。
而且她一向只在一个人那里拿一次钱,绝不纠缠。
那些人求个破财消灾,这两年倒也让她混过来了。
没想到……”
她瞥了浑身散发“我是阔少,快来宰我”
气息的信以诺一眼,没想到最终还是栽了跟头。
“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么?”
这是陈况最关心的。
她伸手将垂在胸.前的一缕红发撩到背后,灿然一笑,“这我就不知道了,你们得去问安绮了。”
“安绮已经遇害。”
陈况沉声说出冰冷事实。
包房中有片刻死一般的寂然。
良久,她抖着手,重新燃起一支香烟,猛吸了两口,这才哑声轻笑,“这个笨蛋!”
三个男人被她笑得心下一片恻然。
她却仿佛下定决心,不吐不快似的,“安绮说,她体质敏感,虽然也抽烟喝酒,可是药啊粉啊,她是一点也不沾的。
有一次去酒吧,遇见个贱.人在她饮料里下了药,多亏那个男人出言提醒,她才没有喝进去,否则一条命恐怕要交代了。
一来二去,她就和那男人同居了。
不过那男的有正经工作,我也只远远看见过一眼,并没接触过。
安绮……想保护这段感情罢,不想他曝光,事后连累他……她最后的住处是在乐苑金庭,据我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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