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二弟也没在信中说什么事,只盼他别遇到什么麻烦。”
林师师:“明天便是惊蛰,二哥若是初夏回的话,倒也没多久了。”
陈玉娘看着林师师道:“你放心,长嫂如母,有我这个嫂子在,你的亲事我不会让她胡来的。
即便是祖母开口,我也会拖着,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他们等二弟回来后再定。”
林师师却道:“嫂子不必费心,祖母那边,如今应当也不会着急的。”
陈玉娘略有不解,林师师便道:“我这段时间在为祖母调理身体,昨儿她就很是满意,我若是出嫁了,以后这家里还有谁能照顾她的身体。”
陈玉娘愣了一愣,随后失笑:“你呀……”
说了这一会子话,陈玉娘又觉得乏了,加上药效的作用,便慢慢睡了过去。
……
林师师从隔间出来后,往外看了一眼,却瞧见那李七娘竟还没走,她便走过去:“七婶婶可是还有事?”
李七娘见到人,就先习惯性地露出笑来,只是这会儿她面上的笑却又透着一丝尴尬:“没有没有,也没啥事。”
可她虽嘴里说的是“没有”
,但面上却分明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林师师打量了她一会,便道:“七婶婶进来吧,我替你把把脉。”
李七娘心里诧异,她还没说呢,怎么这大侄女就看出来了?
之前李氏大吹特吹,她心里还是有些怀疑的。
但刚刚和陈玉娘说了会话,旁敲侧听了一通,又觉得李氏好似并没有吹。
从医馆出来后,她再往两边打听了一下,结果问到的人,全都印证李氏的话基本没夸张。
这丫头的医术当真这么好?
那是不是,别的病,她也懂一些?
只是这大侄女到底是个未婚的姑娘,妇人家的病,她能看得懂吗?
李七娘心里虽是这般想着,表情也犹犹豫豫的,但人却乖乖跟着林师师进了医馆。
林师师请李七娘坐下后,让她伸出手。
李七娘却还是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往李进那看了一眼,她虽是上了年纪的,但妇人家的病,叫一个后生在一旁听着,多少还是觉得不自在。
林师师便转头对李进道:“院子里晒着一些药,你去看看吧。”
李进会意,默不作声的走了。
李七娘一边伸出手,一边感叹地看向林师师:“大侄女如今可真是善解人意,婶子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已经全都明白婶子在想什么。”
林师师没接这话,手指在她脉搏上停留了片刻后才道:“经血非时暴下不止,或淋漓不尽,这症状有月余了,伴随□□有炎,时常发痒且有异味。”
李七娘甚为诧异,没想到林师师这一模就准,比她自己说的还要明白。
于是忙问:“这是什么病?可,可有得治?”
她之前看过一次郎中,只是这妇人的病,总不好说得太明白,她亦不知那郎中把脉把得清楚了没,开了几副药,她吃了也没怎么见起效。
林师师收了手,淡淡道:“崩漏,即是子宫出血,伴随炎症,可治。”
只是她说到这的时候,却又仔细打量了李七娘一眼:“不过,七婶婶家中,是否还有别的病人?病得不算重,但却一直治不好,应是最近半年的事。”
李七娘这下可是真的愣住了。
林师师接着道:“若是的话,带他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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