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便放下自己手中的酒杯,拉着向浮生往楼下走。
向浮生脚步踉跄地跟在他身后,只觉得里头的空气又闷又热。
唯有男人的手是凉的,向浮生扔下酒杯,另一只手也搭在林朔的臂上。
两人匆匆走出了大门,林朔对专人吩咐了几句,那人进去,大门也在他们身后缓缓合上,隔绝了嘈杂的音乐和闷热的空气。
可向浮生觉得燥热的感觉非但没有褪去,反而更加地严重。
她抓紧了林朔的手,难耐地说:“林朔,好热。”
林朔头也没有回,拉着她进了电梯,电梯缓慢向下运行着,林朔这才放开她,眸子对准她的脸,正色道:“我和你说过,不要喝别人给的东西,waiter的也不行。
你听了没有?”
向浮生见他这严肃的样子,似是在责备她,憋着一肚子委屈又无处发泄,身体又燥热难受地要死,毫无征兆地,她竟然大哭了起来。
“又不要你负责,干嘛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全都是伪君子,臭男人!
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向浮生边骂边抹着脸上滚落的泪珠,“我再笨也比你们这些衣冠禽兽的好!
有钱就要被你们背后议论算计吗?这是什么道理!”
见她这泪水横流,还骂得煞有介事的样子,林朔也是没有料到,只递了手帕过去,向浮生瞧见,接过去抹泪,便又继续骂。
平日里她就算是有些使性子,却也没今日这般。
又是委屈,又是泼辣,这倒让林朔对向浮生有了另一番认识。
电梯“叮”
的一声到了,林朔褪下西装,盖在向浮生肩头,一手按住关门键,一手将向浮生揽在自己怀里。
他说:“你先省着点力气,听我说,楼上这么热闹,外头一定蹲着很多记者。
等会儿门开了,你把头埋在我胸口不要抬起来。
你也不想自己哭花了妆的脸出现在明天的报纸上吧,嗯?”
被男人这样揽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让向浮生竟一时止住了哭,只觉得像被什么蛊惑了似地点着头,然后不自主地将脸埋在他胸前。
果不其然,他们刚出了大门,就有闪光灯在闪,林朔抬手将向浮生遮住,两人快速地上了车。
林朔报了自己住所的地址,司机便启动了车子。
车内,向浮生的头还枕在林朔肩头,药力和酒精的混合作用,让她的思绪越来越不清晰。
她也不在哭了,只感觉得到燥热和烦闷。
趋于本能地她想要靠近身边的男人,但是残存的意志一直在阻止她自己这么做。
“送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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