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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夏生了会儿气,见离傅岳下班还有一会儿,拜托未娜替自己交论文,打了辆车冲到了他的律所。
她只是去请傅岳别再管自己的闲事,顺便拿回他公寓里自己的东西,才不是找借口见他。
等下哪怕他跪下来求自己,她也绝不答应和好,谁让他死要面子错过了72小时黄金求饶期。
哪知傅岳根本不在律所,听到nicole说他进了医院,阮夏的第一反应是他想不开吞安眠药殉情了?
正要问他住在哪间医院,黎铮恰巧走了出来。
望见阮夏,黎铮眯了眯眼,说:“你到我办公室来。”
这态度这语气……这么跟我讲话你发我工资了吗?
然而阮夏平了平气,还是跟了过去。
一走进黎铮的办公室,还未坐下,阮夏就听到黎铮问:“你又折腾什么呢?”
阮夏毫不客气地坐到沙发上,斜着眼看黎铮:“我折腾?明明是傅岳装不认识我蒙我在先好不好!”
黎铮从金丝楠木盒里抽出一根雪茄,并不点,拿在手里把玩了片刻才说:“二月份的时候,你不知道得罪了谁,人家在你的车上动手脚,傅岳为了救你用自己的车挡在你开的车和一辆货车之间,你仅仅是骨折,他却进了icu,你能不能稍微长点心,把他作死了,绝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这么顾着你。”
“……我得罪谁了?傅岳为什么改我的名字。”
“你得罪谁了你自己想,我怎么知道?你说他为什么改你的名字,就你那声名狼藉的过去,坏事传千里懂不懂?就算这儿离英国十万八千里,也难保有人记得“司斐”
的事迹。
不换个名字重新开始,你准备顶着勾引有妇之夫的帽子过一辈子?”
“……勾引有妇之夫?”
阮夏脸上的表情太诧异,黎铮不由地放缓了语气:“我相信你没有,你又不傻,当然不会放着傅岳不要和……可无风不起浪,你但凡有点脑子,也不会平白无故惹得一身腥。”
阮夏半晌没开口,傅太太也说过她名声不好,但勾引有妇之夫这事儿她怎么可能做?
“傅岳信我是小三么?”
“信的话还管你?他不信有什么用,在别人眼里他的绿帽子算是戴上了,你……”
瞧见阮夏脸上从未出现过的呆滞,黎铮没再继续说,语气又软了软,“你该干吗干吗去吧。”
阮夏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儿:“傅岳住院了?他在哪间医院?”
“你还是等他好了找你吧,让他清静几天养养病。”
临走前阮夏气不过黎铮的盛气凌人,白了他一眼:“我那是被污蔑,其实清白的很。
你留学的时候拈花惹草却是事实吧?那个什么小姐,事业线可比江总还伟岸呢。
还有一个腿比江总长的……你那么爱我们江总,是因为她够纯情么?我能理解,人都喜欢和自己相反的。”
“……”
想起阮夏认识江以萝,相信阮夏确实恢复了记忆的黎铮顿时气短,嘴上却说,“谁还没点过去。
我和有夫之妇有过不清不楚的传闻吗?”
科科,她的判断果然没错,桃花眼的男人没几个不花心的。
阮夏笑了笑:“对对,你为了我们江总放弃了一大片森林,被她知道她一定感动,让浪子回头什么的,最有成就感了。”
“……”
黎铮噎了几秒,拿起便签唰唰唰写了一行字,“医院和病房号都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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