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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了十来分钟,陈果再没有兴趣跟下去,眼前老是浮现谢女士冷淡且保持着一丝距离感的样子,叫她的心底里涌上怪怪的念头,仿佛以前也见过谢女士这么对待她的——又觉得不可能,谢女士个婆婆待她真是好的没话说。
她真是个好婆婆,比起别人家的婆媳事,她从医院醒过来后就晓得自己可能是挺幸运的人,有个疼自己的婆婆,——犹记得住院那会儿还碰到一对夫妻,为了要孩子的事,妻子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人家那婆婆可不如她家的谢女士,硬是在医院里吵着要儿子跟儿媳离婚……
她当时听得都懵了。
幸好很快地就出院,再没有碰那家人。
脑袋里充满乱乱思绪的她逃也似地走出商场,一看时间都差不多,赶紧去医院拿化验单子,刚到医院门口,手机到是响了,叫她心里一下子就犯虚,拿出手机一看才发现是段兑的电话,立时接了电话,“阿兑——”
那声音里的惊喜怎么也掩不住。
“还在上班呢?”
段兑的声音很温柔,充满了迷人的味道,“晚上九点的班机,要不要过来接我?”
“当然要的,”
她应该应道,“我还有点事先干完,先去忙了,你等着我到机场接你。”
讲到这里,她生怕叫段兑听出来人在外边就急急忙忙地掐断通话,做贼心虚般地朝医院挂号处大厅那里,拿着诊疗卡就去拉化验单,化验单上各种各样的数据,还有指数,她根本看不懂,硬着头皮回到医生那里。
医生一说结果,她只得面对现实。
吃药,打针,避免不了的事。
最烦的还是洗液。
她能把洗液带回家洗吗?
那不是会叫段兑给发现的?
她更头疼。
都没有过X生活,她莫名其妙地得了病,心里还有个纠结,“医生,这是为什么的,我为什么会得这个的?”
“平时得多注意点卫生,内裤记得要晒太阳,最好是烫水烫过,一个月来后复查。”
医生见多了这种事,说的很平淡。
陈果个心里更纠结,到挂号处付了钱,又去领了药跟药水,才慢慢地踱到输液处那里输液,眼瞅着那两小瓶的液体,她长叹口气,下意识地看了看边上,别人都是有家人陪着,偏她一个人的,挺孤单。
等赶到机场时,都九点十分了。
可把陈果给急坏了,跟没头苍蝇似的就往里冲,没跑十来步,她的脚步就慢了下来,跟身上有安装急刹车似的,——她果断地停下脚步,往边上退过去一点点,努力地叫自己不要有什么存在感。
“小果?”
偏段兑还叫她。
她只得抬头,一张脸笑得好开心,“阿兑——”
段兑朝她走过来,手臂下意识地就圈住她的腰,搂着她往回走,低头对她无比亲呢地说,“廉叔,你还记得吗,过来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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