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坚决,其实走出来时,忽然觉得全身无力。
要说不难受,肯定是自己骗自己……
借酒消愁本是最没意思的事,我回了罗筝的小套房,把她放着的酒都喝了,一觉就睡过去,脑袋木木的,睡过后头痛欲裂,醉酒的后遣症,让我直接想把自己埋在床里面,不想再起来,最好就这样睡着,什么事都不要干,也不想干。
“喏,给你的醒酒汤,喝什么酒,把自己弄成这样子?”
罗筝端着碗汤到我面前,眉头微微皱起,空着的另一手还毫不留情地点向我额头,“自己一个人难过个什么劲儿,你就没有本事叫别人也跟着难受?”
说得我老心虚,下意识地就躲避她的手,到是满怀期待地接过她手里递过来的汤碗,瞅着黑乎乎的颜色,我几乎不能下嘴,不由得看向她,“不是毒药吧?”
“对,就是毒药,毒你这个傻瓜的毒药。”
她没好气地应我一声,人站在床前,一手插腰,一手指着我,一点都不顾及我才醒来,就一副□□脸,“我真要看看这毒药能不能把你毒聪明一点儿——”
她说话最最口无遮拦,当然,那也得是分人的,那些最让她客气的,往往都是关系最浅的,她越这么说我,就说明对我越关心,我晓得她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看看她,又看看我自己,都是一样的人,咋我就这么失败呢?
我一口气憋着,就把她弄好的所谓醒酒汤都喝了个一干二净,喝完后还当着她的面把碗口朝下,里面是一液都没有落下来,嘴里苦苦的,苦得叫我一时间都差点阖不拢嘴儿,本来萎靡的精神,一下子就给这个味道给激了起来,连忙跑向浴室漱漱口。
往嘴里灌了好几口水,才稍稍地缓解那种苦味,我又用水抹了把脸,才感觉清醒点,刷牙再洗个脸,就感觉睡意已经从身上都走开了,走出浴室看向收拾碗的罗筝,不由得乐了,“哎,你还真像是贤妻良母的,我怎么以前没看出来?”
“什么真像,我明明就是好吧?”
罗筝回过头睨我一眼,非常不满意的指出我话里的错误,“以后跟老秦家断了?”
我面上一紧,但还是装作没有什么所谓的回答道,“嗯,”
顿了顿,我又笑笑地加上一句,“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
“秦娇娇在外头说她不安呢,说你离了秦家都是她的错,结果消息就成了你被赶出秦家了,”
罗筝眉头微皱,有些不赞同地看着我,“你跟人家不是同个档次的,你看看,你离了秦家,没得一点好儿,她到是被人交头称赞的,明明是巴不得把你离了秦家的事说出来,还装作她很不安的样子,你不是她的对手,想从她手里扳点颜面什么的事,我看还是算了吧?人跟周弟弟传出的那点事,都让人他们俩没有什么事的。”
我确实不是秦娇娇的对手,人家舍得下血本,舍得忍住对我的厌恶,而对我一直说好话,不止在秦家,在外面都一样,也不用换成我,我就是做不到的,可人家比我厉害这点我真得承认,“也是,我真不是人对手——”
罗筝继续洗碗,“其实我觉得你可以从周各各身上下手——”
“不是我不想下手,是人家连个缝都没有,我还能怎么叮?”
我想起来就觉得心钝钝的痛,没由来地认为自己的人生失败到底,长到这把年纪,一事没成,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来的,“咱不去丢那个人。”
“也是。”
罗筝点点头,“反正我同情你。”
我忍不住大笑,其实脑袋还有点难受,宿醉的结果的确不好受,以后再不喝酒了。
这里总归不是我待的地方,还不如回去,再找份工作,再重新开始,最好的选择,这是最最理智的选择,可心里到底是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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