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没听见声音了。
我也不理,回到楼上,就打了个电话过去,“许阿姨,是我白白呀——”
“是白白?”
许阿姨是我亲爸那里的阿姨,在秦家干了好多年,待我还不错的,她总说我是个可怜的孩子,有娘生没爹教。
“是我呀,许阿姨,我听说张阿姨住院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秦娇娇我傻呀,不会去问问呀,要她装什么好人似的,跑到我家来叫我去看张净,张净可瞧不上秦娇娇,可惜秦娇娇给她威胁太大了,“许阿姨,您跟我说说嘛——”
“哎呀,白白,你可真是有心。”
许阿姨在笑,“没事的,就是有点小感冒,医生都上过门了,小事。”
就是小感冒,秦娇娇居然跟我说张净住院了,要不要这么扯淡的!
我开始怀疑秦娇娇有什么目的,但一时也想不出来她到底想干什么,我想了一会,觉得伤脑筋,实在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躺在床里,我又想想不对劲,明明她下午打电话给周各各过,这会儿,两个人没有一起,我觉得是件非常奇怪的事。
对,就是这里非常的奇怪。
而且不是一般的奇怪。
但我真不乐意想,还是洗洗睡吧。
果然,睡了一觉后,果断感觉非常好,非常的舒心,可想起周作,我又觉得不舒坦,他那个见鬼的,到底是什么时候给我吃了些什么破东西,害得我成这样子,遇上个男人——尤其是周家的男人,我就跟吃那什么一样的来劲!
谁害的我,就得找谁!
我不找周作那个王八蛋,他妈的就不是我妈亲生的。
他当自己是谁,给我吃药,他自己怎么不多吃,非得给我吃,我要是能弄到那药,就给他天天吃,吃到他吐为止!
我想请个假,但想想现在是关键时期,我得管妇女病检查这事儿,要是真是那个村有可能被开发,我身为联村干部,恐怕也得跟进,虽说可能只是帮着打打下手,具体的事情自会成立工作组,我就怕给拉入工作组。
去工作组什么的太伤神,我不想领一份工资,还得干双份工作。
可我翻开今天的报纸,就像是机会突然掉到我面前,让我不得不面对找周作这事儿,本来就是想想,我也没有个坚定的心非得找着人不可,可他人居然到这里了,我真是有种硬着头皮都得去找的想法。
好吧,得去找找。
真的,得去找找。
但是他那么个人,能让我轻易找的?
我说要去找,心里还是有点不安,毕竟想起那几年的事,我还是会不好意思的,在国外归在国外,在国内归国内,我以前也想过事情得分得清清楚楚,我们的事也随着当年那张支票两清了——没想到那个人,居然还给我吃什么破药。
我这是找他去算账。
据说他住在本市最大的饭店,我跑去问了问,人家前台不告诉我,那是人家的工作准则,哪里能随便透露给我,我也是抱着试试的想法去问的。
噗,真难接近。
我只得找周弟弟想办法,又觉得糟心,被他莫名其妙的吻了一下,虽说人家是帅小伙,可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吻人,所以想到他时,我还有点纠结。
“周委员——”
我站在窗前,尽量把声音放柔。
不知道周弟弟在哪里,反正听上去似乎很吵的样子,“哟,是你呀,找我是有事儿?”
跟调笑似的,这语气,我不由得皱起眉头,想了想还是直截了当算了,“你爸手机号多少,我找你你有点事。”
“我爸?”
他还在笑,“找他谈谈?”
我怎么听觉得他的话意有所指,好像知道我的打算,我也不想跟他抬杠,也不想他说太多,“告诉我手机吧,我找他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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