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你抓过了,我的胸你袭过了,腰你点过了,腿也踢过了,脸也……”
一个茶碗朝着他的脑袋飞了过去:“你乱说什么!”
庄生摆个华丽丽的造型,接了茶碗,顺了茶水,盖上杯盖,大喜过望:“现在连定情之物都有了……”
‘唰’的一下,不知道哪里来的鞭子抽向定情茶杯,庄生连蹦带跳:“哎呀,王妃快看,夏姑娘恼羞成怒了。”
众人暴跳如雷:“庄——生!”
赵王妃喜笑颜开:“姐姐,我看这庄公子很像打不死的老强,你选他定然能够夫唱妇随,成为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众人大惊失色:“王妃,使不得!”
古琅上前一步:“其实,夏姑娘早与本官私定终身,非卿不娶非君不嫁。”
众人拍案而起:“古豺狼,你这衣冠禽兽!”
酒鬼捧着酒壶,打着酒嗝:“你们这些都是毛毛雨,要知道,夏姑娘早就在酒窖中与我共处一室,同榻而眠。”
众人怒发冲冠:“闭嘴,喝你的酒去吧!”
汪云锋已经浑身发抖,穿过人群,在一片混乱中逮住夏令寐的胳膊。
对方已经气得神智不清,面满红霞,眼眸依然锁定上蹿下跳的庄生,长鞭挥在地板上啪啪的响。
“令寐。”
她怒视着他:“干什么,你也想挨揍。”
汪云锋抿了抿唇,双手一扣,将她拖入自己的怀中,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上了她的唇瓣。
两人似乎立于天地之间,只看到女子的裙裾缓缓垂地,发丝在暖阳下闪闪发光,那鲜红的珊瑚鞭子似乎还带着怒,再染上了羞,一抖一抖的荡漾开来,再在他人的倒吸冷气中画出涟漪。
一时之间,寂静无声。
赵王妃展眼望去,庄生的眸中有什么一划而过,古琅阴霾的神色里都是狠毒,酒鬼……已经醉得不醒人事。
半响,凭空中一声娇喝,长鞭再一次有了生机,辣辣的撞向身前这胆大妄为的男子:“汪云锋,你找死!”
万死不辞的汪云锋汪御史在肉痛中死死记住了:夫人的打骂要忍得!
他忍。
再一次皮开肉绽的汪哥哥被白子扛回了主院,黑子在他们身后高来高去,还幸灾乐祸:“真正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汪云锋哼哼。
为了让情敌们知难而退,一顿鞭子算得了什么。
再说了,夏令寐的豆腐也值得一顿鞭子,他不亏。
当然,半夜在床榻上痛得翻滚不得安眠之时,他还是忍不住琢磨自己这一招棋下得对不对。
毕竟,这吃女子胭脂的一招,是某位色皇帝的拿手绝活。
汪云锋不是色令智昏的皇帝,夏令寐也不是雍容华贵的冷情皇后。
这天夜里,素来严肃的汪御史醒来后发现自己的嘴唇咬破了,春梦复苏了,床单要换了。
他自己抱着替换下来的被褥和亵衣,左右为难,最后一脚将门口打地铺的卷书给推滚了出去,把两人的被单等物交换。
末了,还不放心,又当着夜猫子白砚的面将睡死的卷书给扒了干净,把自己的衣物套在卷书身上,拍了拍手,大踏步的跑到了庭院里将卷书的亵衣毁尸灭迹,这才施施然的去晒月亮。
他不敢睡了,春梦再有痕,他又找谁做替罪羊去?
岂料,今晚的月色太撩人,院中摸黑赏花的人不止他一个,立在池边的人还有赵王妃。
汪云锋心下筹措,到底上前打了招呼。
赵王妃一张笑容可掬的脸在月光下有层淡淡的白晕,如雾中花般不是很清晰:“汪大人可是有话要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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