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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这喝得烂醉的男子,总有种恍如前世的错觉。
他依然日日不归家,在外浪迹花丛,而她翕然一身的点着孤灯到天明。
只是,上辈子她有无尽的不甘和深藏的怨气,而这辈子,她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哪怕他醉生梦死在了春.梦中,她也会无动于衷。
老管家窥视了一番杜青墨的眼色,小声解释着:“听随身的侍从说,少爷从衙门出来就去见了以前甚为熟稔的同僚。
对方爱喝花酒,少爷投其所好这才一同去了,夜里也没有要人伺候。”
杜青墨用着冰水泡过的毛巾替苍嶙山擦脸擦手,无所谓地道:“就算有人伺候了,也没关系。”
老管家立即笑道:“少夫人说笑了。
少爷这一次是真的收了心,不但没主动要求,甚至还把半夜凑过去的人给打发了,只说府里的娘子会生气,为此被嬷嬷取笑妻管严也没有动怒。
可见少爷对少夫人是用情极深,否则也做不到这等地步。”
杜青墨面无表情的把毛巾往冰水里一压:“也许是少爷事多身子也不大好,所以才没了兴致。
好了,劳了您老人家费心,这事啊我喜欢日久见人心。
您现在说得再多再好,日后他又故态萌发不就是打了你老人家的脸?所以,随他了。”
老管家叹息,知道多说无益。
再者,苍嶙山好色的本性在婚后那是节节升高,实在也难以让人轻易相信他会与杜青墨从一而终。
故而不再多说,与杜青墨商讨了一番苍家现在的安排后就掩上房门忙活去了。
苍嶙山显然是喝得太多了点,吐了两次后睡了大半日,灌了醒酒汤后才清醒了一些。
开口就问:“娘呢?”
杜青墨道:“昨日就出门说去看望老爷,今日还没回来。”
她故意问,“你可见着他们了?”
苍嶙山脸色一变,突地抓住她的手道:“你在嫁与我之前可有什么青梅竹马?”
杜青墨笑道:“好好的,问这做什么。”
苍嶙山盯着她:“真的有?”
杜青墨正色着摇头:“没有。
我们杜家不容许拉帮结派,故而与其他官员走得不是很近,来我家走动的官宦子弟也很少。
若你说在白鹭书院一起读书的那些公子们,”
苍嶙山手一紧,听杜青墨打趣着,“那你也算是青梅竹马中的一人了。”
苍嶙山仔细端详她的脸色,见对方坦坦荡荡这才放下心来,脑中还回荡着昨日天牢中的那一幕。
母亲厉声的质问,父亲的沉默都成了一道伤口,在苍家的破房子上再裂开一条大缝。
他顺了一口气,起身去沐浴洗漱,再吃了午饭,这才开始说正事:“有人跟我家说媒。”
杜青墨正在泡茶的手稍倾,转而抬头轻笑:“好啊,我又多了一位妹妹,何乐不为。”
苍嶙山道:“不是为我说媒,是给二姑娘和三姑娘。”
杜青墨眉头一跳,哦了声。
苍嶙山把昨日与同僚喝酒说的话都唠嗑了一遍:“他在兵部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少时还曾经去过边疆上过战场,武功非常了得。
不同于我,他是真的靠着双手累积军功一步步爬上去的人,我们都很是佩服,平日里一起喝酒划拳,也算是很要好的兄弟了。”
杜青墨道:“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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