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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皮生痛,对方还在奸笑:“张嘴!”
那凶器越靠越近,几乎贴着唇瓣想要长驱直入……
爹娘,对不起!
无慎,是我辜负……
“青墨!”
杜青墨爆然而起,掌心不知何时多了一只金钗。
她高扬起手,怒目切齿的朝着身前男子的心口狠狠扎了下去。
血沫飞溅,无数的热液从那胸膛冲向她的面门,顺着额头鼻翼流淌而下。
她的眼几乎都被那血色染红了,嘴角的血腥气只会让她越发暴怒,可是手臂却根本无法挥下。
她的手腕被苍嶙山抓住了。
苍嶙山的心口却有一柄长剑从背后穿胸而过,与她的眼眸只有寸指的距离。
杜青墨竭力睁大眼,眼中的震惊与苍嶙山如出一辙。
“咯咯,”
对方的喉咙里发出悲鸣,另一只手倏地掐住杜青墨的咽喉,“咯咯,咯……咯……”
那胸口的长剑霍地翻搅,苍嶙山下意识喷出血肉来,□的胸膛上的血口越来越大,那长剑更是狠绝地要将里面的内脏给刺个通透,稍一后撤,再猛地末柄而入,顺着他的心口从杜青墨的耳垂下横了过去。
苍嶙山的手不甘心的收紧,可这一次是真的使不出半分力气。
这种无力感不是因为肚腹的饥饿,也不是与官吏们斗智斗勇后的疲惫,而是因为体内血液的流失,是性命即将逝去的最后记忆。
他朝后倒了下去,越过杜青墨哭泣的脸,越过最璀璨的日晖,他甚至看到了爹亲不得不背负一切罪状的脊背,看到了娘亲冷漠撇清关系的手,看到了苍家大宅门口立着的两尊大狮子。
他突然想起他曾经想要与杜青墨终老一生的愿望,他想要一个嫡子,想要在阳光灿烂下手把手教儿子习武,教他写字,亲自将孩子送去书院读书,看着他在槐树下与兄弟们谈笑比划……
苍嶙山眼底的颜色停驻在黎明初升的那一刻,阳光太明亮,他只来得及看最后一眼。
“青墨!”
有人将杜青墨整个人都包裹入了怀。
杜青墨呆立着,眼中莫名的泛着热气,她不敢抬头去看,她甚至不敢开口询问,她只能将头深深埋入这熟悉的胸膛里,感受着他的温度,他的气息。
萧无慎一遍遍抚摸着她的发丝:“我来晚了!”
杜青墨哽咽一声,爆发出嚎啕大哭,死死的揪住萧无慎的衣襟:“我好怕,好怕……”
“他死了,苍嶙山已经死了,没事了。”
萧无慎不去看苍嶙山的死状。
他想,他会一辈子记得迎亲之前突然收到杜青墨失踪的消息那一刻的恐慌;他更会记得,再见苍嶙山时,那蓬勃的杀意几乎要将他再一次变成修罗。
一路上,他甚至不敢想象自己再一次失去所爱之人的后果。
他只能将怀中颤抖哭诉的女子抱紧再抱紧,恨不得把她融入骨血,变为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去年冬季太冷了,心脏病发作在床上躺过了冬天,惆怅
只有天气好的时候才被家人容许碰电脑码完最后结局,让大家久等,抱歉
嗯,春天的阳光总算迟迟的爬出来了,于是某草又开始干活了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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