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我喑哑着声音,一把扣住魏祈的胳膊,却忘了我的手指早已鲜血淋漓,疼的我撕心裂肺。
魏祈淡笑道:改变主意了?如果没有,你还是留点口水润润嗓子,省的一会儿连声儿都发不出了。
我忍着疼痛道:我的确改变主意了。
魏祈的表情终于有了实质性的变动,他微微倾身上前看着我,道:说吧,血书在哪。
在龙池山。
我说。
魏祈的表情变化更大了。
我有些诧异,这表情显然是知道龙池山是个什么地方的。
魏祈眼中犹疑不定,目光却逐渐转冷。
他哼道:原来你一直躲在龙池山,无怪官府始终寻你不到。
我咳了一会儿,道:东西的确在龙池山,但是你们决计舀不到。
魏祈冷笑:别以为区区一个魔教,我们就舀它没有办法。
我失笑:我有用魔教压你吗?东西在我师父手里,你们大可以去找他要,只要他愿意给。
说着说着,心底浮现些许惆怅——虽说我不愿与师父再相见,在这种时刻我竟然还是忍不住求助于他。
魏祈搓了搓手,嘟囔道:你师父?谁是你师父?
我师父,他叫顾牵机。
缓缓的,我垂下头。
说出“顾牵机”
三个字的时候,胸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沉沉闷闷的,渀佛说的声音大了会有回声一般。
魏祈半晌没有说话。
他背着手一步步走回屋檐下,重新坐到了宽背椅上,端起了茶。
他只是端着茶,却没有喝。
顾牵机?魏祈念着这个名字,瓮声道:魔教教主?
啧啧,师父的名头还挺大。
我暗哼了一声。
魏祈叹了口气,突然间抬起手将茶盏狠狠朝我砸来,色厉内荏道:你他妈的还敢耍我!
我侧头,茶盏夹着风声擦着我的头皮飞过,一声脆响,在我身后炸碎开来。
我甩头骂了回去:我他妈的逗狗也不屑耍你!
魏祈蓦地大笑:哈哈哈哈,有你的,别以为我会信你的缓兵之计,来人,继续上刑。
我大怒:我说了东西在我师父手上,信不信随你!
魏祈接过下人递上来的干毛巾擦着手,道:我不急,等上完刑了我就知道该信,还是不信了,到时……
魏祈没继续说下去。
他抽了抽鼻子,侧过头对赵知县说:赵安,这是什么味道?
赵知县也跟着抽着鼻子,疑惑道:一股腥气,像是……血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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