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之中,有什么东西像是脱手飞了出去。
再抬眼,小江不见了。
“小,小江?”
我愣在原地,
人流呼啦啦的从我身前挤过,冲撞的马车也卷着风尘跑远了,我一个人呆愣愣的站在原地,那只伸出去的手还停在半空没有放下。
“小,小江?小江??”
我又试图叫了一声。
小江的声音这才弱弱的从我身后上方传来:“时音姐……”
我猛的一回头,震惊的看到小江挂在一棵矮矮的树上,正十分狼狈的蹭着往下爬,脸上表情窘迫又惊异。
这是怎么了?
我瞠目结舌,半晌没有回过劲儿来。
“时音姐,你这力气也忒惊人了吧!”
小江边走过来边揉捏着差点撞上的腰,疼的呲牙咧嘴。
我低头看着自己毫无异状的双手,猛然间想起了什么,抬手一把攥住小江的衣袖焦急道:“你先回去,我有些事必须处理!”
来不及把话说完,我已经转身拔腿就跑。
我用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跑到了景修的宅邸,幸运的是他今天并没有跟着老鲁去东大营,我冲破侍卫阻拦闯进他书房的时候,他正在用干净的帕子细细的擦拭着他的小银刀。
“急什么呢?时音姑娘。”
景修连头都没抬,依旧细细的擦着刀身,直到刀面锃亮的光可鉴人,才满意的摆放到桌上,然后拈起下一把继续擦拭。
一路跑的我口干舌燥,喘息未止,却顾不得休息,断断续续道:“你……你知不知道葵……葵木丹这种东……东西!”
擦刀的手停了停,“葵木丹?”
景修微微侧首,朝我斜睨,“那不是你师父喂你吃的东西么?你又为何来问我?”
我眸光沉了沉,“师父若是肯告诉我真相,我还跑来找你做什么?”
“你想知道什么?”
他问。
“吞下葵木丹真的会终生不可习武吗?”
我急迫问道。
“葵木丹?”
景修放下手里的东西,淡生淡气道:“那是天珩教的独门药物,我只听闻那是专门用来惩处犯大过的弟子的。”
我脸上蓦地一红。
“若是服用葵木丹之人原本身怀武艺,这药性便会化去人一身的内力。
但若是个未曾习武之人事用此药,倒也并无毒害,只不过……”
景修意味深长的笑了下,“只不过就像你说的,不能习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