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秦嬷嬷心里很担心,但是老爷命令了她也只能忐忑不安的前往清兰苑。
周文德走进房,卧榻上的李绣娘已经抵不住疲惫睡着了,周文德慢慢的走过去,拿过一边的被子轻轻的给李绣娘盖上,随后就在软榻上坐下。
看着脸上掩不住疲倦的李绣娘,周文德的神情有掩饰不住的心疼和愧疚,复杂。
凝视着李绣娘许久,周文德才慢慢的伸手抚开了李绣娘不小心垂下的几缕发丝,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句,“对不起……绣娘……”
——
此时的清兰苑里,周乐雅趴在床榻上,看着坐在浴桶边缘,擦拭着身体的周博雅,周乐雅仔仔细细的从上到下的打量着周博雅,才十一岁,但是身体已经渐现修长,常年练武,身上都是紧绷绷的肉肉,可是胸腹长长的狰狞的伤口……当初这伤口该多危险?
因为伤口不能入水,周博雅就屏退了打算伺候他的婢女,自己坐在浴桶边缘,用布沾了水,自己擦拭起来,也许是因为回家了,精神上放松了,心境愉快的关系,他的伤恢复的非常快,但娘亲紧张,不许他下地活动,他也只好当做是陪着乐雅,不过,这洗浴的事情,从小在爹的教导下,他向来不习惯假手其他人。
擦拭好了,周博雅转头,看向从刚刚就一直盯着他的周乐雅,周博雅的嘴角扬起了笑,他从浴桶上下来,一边随意的披着袍衣,一边走向周乐雅,低头看着周乐雅睁得大大的亮亮眼睛,笑着问道,“乐儿,你看什么呢?”
周乐雅抬手戳戳周博雅的胸腹伤口旁边的肉,仰头,眉眼弯弯的笑着。
周博雅不由低笑一声,抬手握住周乐雅的手,“哥哥自小练武,身体自然强壮。
乐儿,过几日,待你伤好了,哥哥教你练武。”
周乐雅听了,立马咧嘴笑着高兴了!
拼命的直点头,看在周博雅眼里,忍不住又是低笑,乐儿这拼命点头的样子好像小鸡啄米。
周博雅穿好衣服,坐在周乐雅的身侧,抬手摸摸周乐雅的额头,恩,不烧。
周乐雅拉下周博雅的放在他额头上的手,每天哥哥都要摸上好几遍来确定他会不会再烧一次,但是,他已经不烧了!
“乐儿,过几日,老师会带我去拜见一位非常厉害的先生,如果先生欣赏我的话,就会收我为徒……,跟着那位先生学习,我一定会更强。”
周博雅对周乐雅说着,眉眼间有着兴奋和一丝不自信,“不过,乐儿你说,那位先生会收我为徒吗?”
周乐雅听了,抓着周博雅的手,然后重重的写下两个字——会的!
周博雅看着,心头的对自己的那一丝不自信好像随着那两个字消散了,凝视着周乐雅,慢慢的笑了起来,笑容浅浅的,但却是透出自信。
——
在沿溪府的事件过了的第六天,李云鹤突然前来拜访了。
周文德和方元静此时就在前堂的书房里迎接李云鹤。
“文德兄,元静兄,多日不见,可好?”
李云鹤摇着扇子,笑着问道。
“托云鹤兄洪福,一切都好。”
周文德拱手说着,顿了顿,有些歉然的说道,“在沿溪府的时候,文德不告而别,还请见谅。”
李云鹤听了,笑了笑,摆手道,“文德兄说这话就见外了,当时文德兄担心孩子,我岂会怪罪?何况你我之间何须这一套?”
周文德听了,只是歉然一笑。
李云鹤说罢,又问道,“现在博雅伤势如何?我听闻你府里的二少爷也生病了?”
李云鹤问着,神情很是关切。
“博雅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刚刚已经差人去唤他过来拜见云鹤兄,至于乐雅,还在休养。”
周文德说道。
李云鹤听了,嗔怪了一句,“文德兄,何须这般客套?博雅伤势刚好就该好好养伤才是,何必过来拜见?这些都是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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