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罪证,一旦这份材料落入到别人的手里,我至少要判十年。”
季声凝握着手机的手一抖,差点要落到地上。
一个是父亲,一个是好朋友。
她努力平复下心绪,思考着如何应对。
“爸,我不告诉别人,或者说,你只告诉我宴县这边的集资人情况,我只要宴县的就够,不会对你有影响的。”
“声声,”
季巍澜的声音沉了下来,非常的严肃,“只要有一个人的资料落在了别人手里,我也会被判刑的,所以爸爸不能给。”
“那只给我名字,只给我集资人的姓名好不好,我绝不泄露你的任何信息,你相信我爸爸。”
季巍澜的声音却越来越冷,越来越硬,“不可能,太危险了。”
季声凝一瞬间心冷了下来,手微微发抖,不知道是气愤还是恐慌,她咬着要,最后问了句,“那爸爸,如果今天被绑架的,是我那?”
你会不会冒着有可能判刑的危险,把资料给可以救我的人。
季巍澜没有说话。
电话里只有丝丝拉拉的通话信号证明着他没有挂断也没有听不到。
季声凝只隐隐听到他轻叹了一口气,最后安抚似的说了句,“声声,毕竟不是你,如果是你,我们再从长计议。”
好一个从长计议。
季声凝瞬时挂断了电话。
她跌坐在椅子上,觉得这一刻像是裹挟着悲剧内核的喜剧电影一样搞笑。
又或者,喜剧电影的结尾大多是无厘头的讽刺,她这却是实打实的,是悲剧的现实。
了呈言的电话在这一刻进来,季声凝没有什么心情的点开,开了公放。
自己则向后,靠在了椅背上。
只不过了呈言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时,她的心情还是跟着沉稳了起来。
是安心的感觉。
“声声放心,已经通过手机信号定位到了她现在的位置,秦征给她又去了一个电话,人没事,还好好的,钱已经准备好了,先把人救出来,剩下的之后再说,你不用担心了。”
“好。”
季声凝轻轻的应了一句。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照顾好,不要让旁人再分出心力去顾及她。
电话挂断,很突然的,季声凝想给季烁打一个电话。
季烁接起来的比季巍澜快上许多。
张口略带着急的语调:“姐,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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