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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能让笑无情亲自弯弓的人,恐怕也没几个。
“无情,多年不见,你就打算这样招待师父吗?”
“如果师父肯换一种方式回来徒儿自然大摆宴席列队欢迎,只是师父深夜爬屋顶绑徒媳,却不知师父又做的什么打算?”
“好奇而已。”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但面对面,新月却清楚的看到不同——对面房中的人脸上那一丝邪气的笑,透着几许张扬,与笑无情的师弟夏无极颇有几分相似。
但那完全的邪,没有笑无情的清濯如莲。
“既然看过了,师父你可以走了。
最好别打水榭什么主意。”
“你这个孩子还真没趣。”
夏忘生似乎颇觉失望,后退两步,人隐在房间里灯火照不到的阴影中,便就此没了行迹。
笑无情终于收了剑,对树下稍一挥手,众人缓缓撤去。
“公子,可要留下守卫?”
笑无情看一眼夏忘生消失的地方,“不必。”
他要来去,护卫又有何用。
他携新月一同跃下,新月追问道:“前老门主不是我师父银钩侯年轻时的朋友吗?那他的年纪怎么会——”
“那是假的。”
笑无情稍稍驻足道,“那张脸是假的,他的易容术天下无双,恐怕几十年来根本没有人看过他的真面目。
他随时可能以任何模样出现——你要尽快学会辨认出他,见了就尽快躲开,不要让他靠近。”
新月不明原因,但无条件的点头——连笑无情都如临大敌的人,她怎么能不躲开呢。
新月与笑无情一起向房间走去,夜里的风忽而冷了,她紧了紧身上寒水的外衫,被风吹得微微眯了眼。
回房之后,她再问个清楚。
前面的笑无情已经推门进了房间,她紧走两步正要迈进房间,一步之距,面前的房门突然被一阵疾风砰然关闭——
“新月!”
笑无情转身开门,然而眼前的新月却突然被她身后的一双手牢牢抓住,一双邪气的眼在浓雾中一闪而过,将新月掠走——
“夏老门主!
?——请放开我!”
他们在半空疾驰,身后起初还能见笑无情与水榭的追兵,然而渐行渐远,水榭里的浓雾遮掩了一切,连同他们的踪迹也隐没其中。
“徒儿媳妇,老夫现在正无聊得很,你要不要跟我打个赌?”
“不!”
她的手臂攥在夏忘生手中,身上竟然使不出一点力气。
“我很意外那个别扭的徒儿居然也有人肯嫁,你说,如果你对他的感情消失了,你们还会不会有机会再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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