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霖跪坐在他身边,一把拍掉他的报纸:“枫丹白露宫甚至对平民都开放的!
难不成还能不让我们去嘛?”
程夜闹心地摘下眼镜。
眼镜连着一根绳子,刚好可以挂在他的脖子上——他最近看网络小说有点近视,刚近视很不习惯,总是找不到眼镜,就在白沐霖的毛线球那里剪了一段,把眼镜拴起来,像那些组织部的老大爷。
“太麻烦了。”
程夜说。
“娶我你都嫌麻烦!”
白沐霖眼眶都红了,“那我这个人是不是也太麻烦了?!”
程夜也不急,这种话他这一生都听过八百多遍了,此时缓缓抚着他的后背,拿起一旁的雀巢咖啡罐。
这种玻璃罐刚好能搁在机甲右手边的凹槽里,满足了他的强迫症,是他最爱的水杯。
他经常为了这个杯子去超市买雀巢,然后把咖啡倒了,往里面装白沐霖磨的蓝山。
他喝了一口水润润喉,给白沐霖解释:“正是因为对平民开放,所以特别难预定。
婚礼场地今年都满了。
他又不可能给我行方便,我们难道要等到明年么?”
“好啊!”
白沐霖满心欢喜,给他看某网红的婚纱照,“看!
在枫丹白露拍的,漂不漂亮?到时候我要穿EF的高定,你要把我这样抱起来——”
程夜:“??????”
程夜:“我们难道真要等到明年?”
他明天就想结婚。
白沐霖:“这有什么?”
程夜有点动怒:“就为了几张照片你让我再等一年?我都28了。
我大学同学都有结婚的了。”
“你急什么呀。”
白沐霖不解,“我都不急呢。”
程夜:“……”
程夜真的非常着急。
现在工作了,昔日好友同窗都天各一方,要约都难。
他每天回家以后,只有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乒乓球桌、台球桌、马球场、羽毛球场以及赛马场,等等等等。
而白沐霖只做瑜伽。
程夜已经计划好了。
白沐霖生第一个Alpha,他长到三岁,就可以玩乒乓。
白沐霖生第二个Alpha,长到三岁,他可以跟大儿子打羽毛球,跟大儿子、小儿子打斯诺克。